“去中环。”苏辰吩咐道。
“好勒,我们先去中环。”张新民点点头,不消他吩咐,司机早已听懂苏辰娴熟得没有丝毫磕巴的粤语。
初次和罗张两人相见时,苏辰就用的是沈浪这个化名,这来自他看过的那部电视剧,鲁迅大师说:你抓的是周树人,和我鲁迅有什么关系?
要是哪天发生什么矛盾,那就你们抓的是沈浪,和我苏辰有什么关系?
我大抵是忘却了罢,有些话依稀仿佛说过,细想起来又模糊了。本想跟静农君求证,又觉得无大必要,由伊去罢———鲁迅(1932年12月24日夜致台静农书信,中国文史出版社2002版《鲁迅选集》第10卷153页)
中环,香港的金融心脏。
一个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地方,这里不止是繁华热闹的不夜城,亦是中西文化交汇的艺术之都。
同时也是香港的政治及商业中心,是很多银行、跨国金融机构及各种商贸活动的所在地。
进入香港,苏辰感受到的并不是纸醉金迷的感觉。
而是香港人对风水的看重。
因为这一路上,他都看到路边的弹丸小店挂得有镇宅灵符,街边门面供得有香火神龛,摩登大厦的入口挂有八卦镜。
这便是香港特有的魔幻味。
而且可能大家都不知道,其实香港警察和混社会的,都爱拜关公。
但两者之间还是有区别的,被供奉在警署内的关公穿的是红鞋,而堂口祠堂内供奉的关公则是踏青鞋。
警察行动前拜关公,以求能早日破案。
混子出逃前也拜关公,力求能跑路平安,一帆风顺。
黑白两道在关二爷前,恭敬地焚香鞠躬,然后分别投入香港的茫茫夜色之中。
罗先耀一路上都在暗中观察苏辰,本以为他会表现得很兴奋或者是不安,但苏辰的表现却令罗先耀看不透。
因为这一路上,苏辰都是面无表情,双眼如深沉阴霾的古井,看不出个喜怒哀乐,好像没有什么引起他的兴趣一样。
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家伙。
“沈先生,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罗先耀问道。
苏辰手指在自己腿上敲了敲:“找一家酒店,我要舒舒服服洗个澡。”
“明白。”罗先耀打了一个响指,指挥司机找到一家宾馆。
一下车,张新民就跑去帮忙开房间。
这酒店从外观上来,挺不错的,有格调。
苏辰很满意。
进到房间,房间很大,布局也很现代化,卫生也不差,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半个中环。
这对于苏辰来说,总算是感觉自己走进新时代。
“沈先生,这个房间我开了一个礼拜,这个礼拜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张新民说道:“要不,你先洗个澡,一会儿我们再出去唱歌喝酒?”
“行。”苏辰点点头:“那你们先去忙吧,记得带上你们两人欠我的那一百万。”
通行证的时间只有一个礼拜,所以事情必须要在这里礼拜内办完。
现在苏辰的身上就只有一百万港币,这一百万港币看起来虽然不少,但对于苏辰来说,真的远远不够。
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能多加几个0。
此次来香港,有几件事要办。
第一件,离岸公司的事情。
第二件,他准备炒黄金。
现在很多人在买美元,苏辰却对美元没什么想法,他单单看上黄金,但是这一百万太少了,先等那两个家伙送来那一百万再说。
只要把这两件事情办好,那他就可以回去以外企的皮来做事情。
正如他和薛瑜说的那样,灵活运用政策。
房间的浴室里有一个浴缸。
为了能让苏辰满意,张新民和罗先耀并没有安排什么小宾馆。
做人嘛,该享受的时候就要学会享受。
享受是为了更好的努力。
“我地呢班打工仔,通街走直头系坏肠胃……”苏辰躺在浴缸里,一边搓澡,一边唱着小曲儿。
也不知道京城那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