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敌群中有魔法飞弹发射。
三个萤火虫拖着白色的尾巴,向马沙袭来。
他的后背被命中,简直像火烧一样疼。
下一刻,马沙听见一声特别响亮的枪响。
他回过头,看见好几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影在用同样的动作从马上滑下来。
马沙这才意识到,看起来一大坨的敌人,其实只有几个人,大部分都是法师镜影术产生的幻象,这些幻象会和本体保持动作的一致。
随着施法者跌落在地上,幻象一下子全消失了,只剩下中枪的法师倒在地上。
红色正慢慢浸染他背后的土地。
马沙向枪声传来的方向看去,看见一名骑士站在远处,西沉的太阳的光从他背后射来。
虽然逆光,但马沙依然能看见这个骑士手里有一把大枪——字面意义的大枪,感觉尺寸都快赶上二战初期苏军用的大水牛反坦克枪了。
紧接着,一名旗手打着旗帜出现在骑士身旁。
旗帜的主体是双头鹰,看着就很神圣罗马范儿,不过这只双头鹰的爪子分开两边,一边爪子抓着橄榄枝,另一边则抓着步枪。
双头鹰的纹章下面,是红白两色的条文。
对,就是星条旗和神圣罗马的旗子杂交出来的那种感觉的旗帜。
也不知道这旗帜是部队的军旗,还是格莱昂联邦的联邦旗。
旗帜出现一秒钟后,庞大的骑兵队在旗手两侧现身。
有司号手吹起短促欢快的号音。
这应该是骑兵冲锋的号音,马沙在《葛底斯堡战役》这电影里听过,他印象挺深刻的
这个时候马沙终于跑进了城市建筑的掩护。
然而他并没有脱离危险,因为两个巨大化的匪徒向马沙扑来。
马沙把手中杠杆式步枪的最后一颗子弹钉进了其中一个巨人的眼睛里。
巨人立刻捂着眼睛,发出凄厉的惨叫。
另一个巨人想抓马沙,然而马沙在被抓到的前一刻跳下马。
马被巨人抓起来,摔死在地上。
巨人又要抓跳马后腿摔得站不起来的马沙,然而马沙拔出手枪的速度更快。
子弹命中了巨人的左眼。
马沙连续开火,把所有的子弹都泼洒到巨人脸上。
他发现了两件事:第一,手枪子弹好像打不透巨人的头骨,还有两发子弹在命中天灵盖之后跳弹了。
第二,巨人的眼睛还挺容易打中的,但是似乎以手枪的穿透力没办法穿过眼球晶体破坏脑组织。
巨人惨叫起来,但是马沙并没有因此安全了。
因为这个家伙想到了在双眼看不见的情况下也能干死马沙的办法。
他向前一扑,张开双臂往地上砸下来——
就在马沙就要被压成肉酱的刹那,一句咒文回响在天空中。
匪徒的变大效果一下子就解除了,恢复原大的匪徒砸到了马沙旁边。
马沙的手枪子弹已经打光了,所以这时候选择用枪托狠砸对方脑壳。
连着几下之后,敌人不动弹了。
马沙四肢摊开躺在地上,长长的出了口气。
——魔法,变巨术,魔法飞弹,这个世界比想象中还要有趣很多嘛。
尽管刚刚经历过以死相博的战斗,但是马沙一点后怕都感觉不到,而是兴致勃勃的开始畅想未来。
——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学点魔法啊。
这样想着,白瑞德的脸出现在视野里:“喂,还活着吗?”
马沙抬了抬手:“还剩半条命。对了,我好像被魔法飞弹打中了,可能需要医生。”
“行,我给你找医生去,不必担心,魔法飞弹的高温本来就有消毒作用。”
马沙注意到一个词:消毒,会出现这个词,表明这个世界已经发现了细菌。
果然这个世界的整体科技进步比正常世界要快啊。
现实世界要到1880年巴斯德证明了微生物和食物腐败发酵有关,才渐渐的有了消毒的概念。
马沙:“虽然消毒了,但是很疼啊。”
“是是,我这就帮你找随军牧师来治疗。我刚刚没看错的话,开枪击毙那个法师的,应该是个圣骑士,他说不定愿意给你享受一下圣疗。”白瑞德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马沙就这么被扔在原地了。
他咬着牙,挣扎着坐起来,然后就看见安德里亚拉着苏苏向他跑来。
“哟。”马沙会少女挥挥手,“那店主推荐的对法师神器根本没用。”
“我看到了,通过我的铁鸽子。”少女回答。
她在马沙面前蹲下,看着马沙的衣服:“刚买的新衣服就又脏了。”
马沙:“你这发言,跟我妈似的。”
马沙说的是现实中的妈妈,小时候他经常因为出去玩弄脏衣服被老妈骂。
但是安德里亚误会是在说马戴肯的妻子:“穷苦人家不是一般很少换洗衣服吗?都是脏了只要没有味道就继续穿……”
马沙耸了耸肩,然后问了他此刻最关心的问题:“我应该去哪里学魔法?”
安德里亚意外的看着马沙:“你想学魔法吗?”
“想。”马沙点头。
“这个可就难了,一般来说得加入奥术学院,但是我们新大陆并没有自己的奥术学院,联邦的首席大法师,也是从英格利斯皇立奥术学院毕业的。”
马沙微微蹙眉:“这样没问题吗?不能培养自己的法师的话,在军力等方面不会受制于人吗?”
“所以20年前才被老宗主国攻入首都,烧了总统府邸啊。”安德里亚耸了耸肩。
得,这还合理化了。
马沙没办法,只能把找到学习奥术的方法这一条,加入待办事项里。
这样一看,自己在这个异世界要干的事情还挺多的啊。
这还没算开后宫呢,已经那么多条目了。
这时候,安德里亚看着马沙说:“你啊,下次别这么冲动,也不问问我的建议,就冲出去了。幸亏现在联邦军队恰好路过,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马沙耸了耸肩:“结果好一切都好啦。”
“这不是结果好的问题,会死的。”安德里亚严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