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里亚:“愣着干嘛,走啦。”
说完她自己跑去牵马。
小姑娘吧嗒吧嗒跟过去,一路都没发现自己同手同脚了。
安德里亚翻身上马后,俯身把小姑娘拎到马鞍上。
小姑娘坐上去之后,往后一靠,立刻“哦”起来。
马沙站在马旁边问:“你这么贴着我妹妹坐,我怎么骑?”
安德里亚向前挪了挪,空出了后半个马鞍。
苏苏:“哦~”
马沙把控制权交给身体,靠着肌肉记忆翻身上马。
马戴肯果然教过儿子骑马。
因为紧贴着安德里亚的背脊,马沙可以闻到淡淡的清香。
他没话找话:“你这香水也太持久了吧?”
白瑞德正在整理自己的马鞍,听到马沙的话笑道:“那是她机械蜘蛛上的机油味道。她制造机油的时候故意加的香精。”
安德里亚:“我可是女孩子,怎么能一身机油味呢?我这也是为了保护男士们的美好想象啊。”
马沙咋舌,知道充盈着鼻腔的清香居然是机油散发出来的,感觉立刻就怪了起来。
太怪了,我再闻一口。
马沙夸张深吸一口气。
安德里亚:“喂!都说了是机油味你还闻这么开心?”
话音落下她前面的小姑娘也大口吸气:“好香!安妮香香软软!”
“我叫安德里亚,不叫安妮!”
小姑娘根本没在听,沉迷于后脑勺蹭胸肌。
安德里亚没辙,把气撒在白瑞德身上:“你笑屁啊!”
白瑞德耸了耸肩:“我是看到小不点憨态可掬,忍不住笑出声罢了。”
说完他翻身上马,又看了眼马沙:“跟紧了,少年。”
马沙点了点头,下巴碰到了安德里亚的秀发。
安德里亚:“你打算什么时候把缰绳接过去?”
“哦抱歉。”马沙这才接过缰绳。
白瑞德看马沙准备好了,就轻轻一夹马肚子,让坐骑慢跑起来。
马沙有样学样。
马跑起来的时候,安德里亚的后背碰到了马沙的胸膛,但她马上直起腰,尽力拉开距离。
马沙:“你这么一直挺着腰会很累吧?”
“当女孩就是这么累的,每天都要挺胸抬头,直着腰板,稍微放松礼仪老师就会过来啰嗦。”安德里亚没好气的说。
马沙撇了撇嘴:“那……辛苦你啦。”
其实马沙满心以为安德里亚会坐后面,给自己送点福利呢。
当然现在也不能说完全没有福利啦,虽然向下看大部分视野都被飞舞的头发挡住了,但还是能看到皮肤。
因为安德里亚的胸肌是真的浮夸。
安德里亚:“马鞍左边的袋子里,有我的坎肩,拜托你拿给我。”
马沙暗自咋舌,乖乖的拿了坎肩递给妹子。
“要我帮你围吗?”
“不用,这很简单的。”安德里亚一甩手,就把坎肩披上了,肩膀和胸肌都盖了个严实。
马沙:“为什么你还要穿低胸的裙子,直接穿那种胸口完全封闭的裙子不就好了?”
“你以为我想啊?但是有些时候,我需要大小姐这个身份,所以才穿了这件找英格利斯裁缝订做的最新款骑马裙。”
……等一下,她刚刚是不是凡尔赛了一下?
安德里亚继续说:“另外,这件裙子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最起码干活的时候它通风良好,擦汗也很方便。要我说啊,女人就应该在胸上面长散热器官。”
马沙:“真那样的话,你不就要像狗整天吐舌头那样整天……啊哦哦!”
后面一串惨叫,是因为马沙腿被机械蜘蛛咬了。
骑在前面的白瑞德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回头对马沙挤了挤眼睛:“马沙小伙有希望继承我情圣的衣钵啊。”
安德里亚没好气的说:“那可就太糟糕了,他的人生会永远失去拥有真正恋情的机会。”
白瑞德:“小姐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每一个被我撩的酒馆小妹都是真心实意的爱着我的,都是如假包换的真正恋情啊。”
“得了吧,那些小妹看到每个自以为情圣的人都是这么迎合的。”
苏苏突然提问:“软软和阿白感情不好吗?”
白瑞德:“怎么可能,我们可是羁绊很深的主仆啊。”
“是单纯的雇佣关系。”安德里亚斩钉截铁的说,“雇主和雇员经常会有劳资纠纷的,太正常了。”
白瑞德:“听你这么说我可太伤心了,你小时候我还给你换过尿布呢。”
“你够了喂!加斯多宁家是没落了,但还没有落魄到要雇佣男人给自家女儿换尿布!”
安德里亚突然闭上嘴,因为苏苏伸长了手,手上抓着白瑞德刚刚给她的糖果:“来,吃糖,吃糖就不生气了。”
显然小姑娘忘了这糖是白瑞德给的。
安德里亚瞪着那糖果,翻了翻白眼:“不了,你吃吧。我在减肥,不能摄入太多糖分。”
马沙忍不住问:“机器人也要减肥的吗?”
“谁告诉你我是机器人了?”
“你刚刚喝水的时候说的啊,‘渴死了锅炉都快干了’……”
“那是形容词啊!你平时骂人说‘上帝的犄角啊’也不是真的认为上帝有犄角吧?”
马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上帝的犄角是个骂人话,然后他有些尴尬的提醒安德里亚:“我是震旦人,我们骂人一般不说上帝的犄角。”
安德里亚自己也尬住了,为了掩饰尴尬,她问:“那你们骂人说啥?”
苏苏:“祭拜!”
……原来的时空,好像只有胡建人会这样吧?
不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马沙轻轻拍了下妹妹的腿:“小孩子不能这样说话的,爸妈还在你要被打屁股的。”
安德里亚:“那什么意思啊,发音还挺可爱的。”
确实,不对,我干嘛赞同啊!
“这个是和男性的……有关的脏话。”
“啊,这样啊。”安德里亚到是完全不尴尬,“看来用男性的器官骂人,全世界都差不多呢,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
“怎么你还想进行一番学术探讨?”马沙忍不住就吐槽了,老捧哏了。
“也不是不行……”
白瑞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学术探讨哈?你们家的英格利斯语教育已经和东部富人家庭是一个水准了。”
马沙这才注意到他又说了一个拼写很长的词。
他倒是想避开这些长的词,但是英格利斯语和英语完全不同,根本不知道哪个词是生僻词。
关键他这个翻译机制是全自动的,马沙思考的时候全是中文思考,然后下意识的要用英格利斯语表达,出来的就是英格利斯语。
总不能思考的时候就刻意避免高深的词吧?
安德里亚:“戴肯懂英格利斯语,但是很蹩脚,不像是能把这种词教给儿子的样子。”
马沙赶忙说:“我爸爸用一本字典当课本教我……”
“可是世界上有震旦语和英格利斯语的双语字典吗?”安德里亚反问。
马沙忘了这茬。
他原来的世界,第一本英汉字典好像是19世纪初就诞生了,但是不能保证这个世界也一样啊。
搞不好人家平时用什么奇妙的办法来翻译呢?
白瑞德:“人家震旦那边可能有用来学习英格利斯语的字典啦,毕竟他们最近开始洋务运动了,不能总是靠兰芳人翻译吧。”
“这样啊。”安德里亚点了点头。
白瑞德又说:“先不用管马沙是怎么学了一口流利的英格利斯语,我们当下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