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医治内伤的丹药,又给她推宫过血,妹子应该暂无性命之虞。”普鸣凤道,“但若想彻底治好妹子的内伤,奴家也自认无能为力。”
“这”武松心中刚刚升腾的希望瞬间又落到谷底,“普掌门,难道烟儿就”
武松双目紧盯着普鸣凤,眼里有不甘,也有斯待,更有哀求。
“武大哥莫急。”普鸣凤勉强笑了笑,“虽然奴家无此本事,但有一人或许可以。”
“是何人?”
“林妙。”
原来,在中原武林之中,若以武功高低而论,近百年来始终没有一人能独占鳌头,令天下信服,甚至在南北之争中,也从未有过领军人物。
不过,若是医术而论,则一直就有“南苗北林”之誉,“南苗”自然指的就是五毒教苗王一脉,而“北林”则说的是有“圣手神针”之称的林妙。
而且,苗王一脉历来是以用毒解毒见长,而“圣手神针”林妙则是以医治内伤著称。江湖传言,但有一口气在,在林妙之手皆可起死回生。
“既然有此神医,那就请普掌门告之我他在何处,我速带烟儿前去。”武松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此人或能救治妹子,不过”普鸣凤却面露些许尴尬,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武松有些急了。
“尊驾稍安勿躁。”此时,令虚走了过来,“若是贫道没猜错,普掌门所虑之事应该是这林妙的怪癖吧?”
普鸣凤默默地点了点头。
“是何怪癖?”武松一脸不解,“莫非此人会见死不救,还是要价甚高?”
“尊驾莫急。”令虚道,“这林妙在中原武林成名已久,享盛名多年,的确是医术卓绝。不过据贫道所知,由于求医者太多,不胜其扰,他在十五年前就立下了一个规矩,凡上门求医者,皆有三不医。”
“何谓三不医?”亥言在一旁听着令虚一顿啰嗦,也是有些不耐烦了。
“没钱不医,女子不医,江湖人不医。”令虚道。
令虚说得很慢,武松和亥言自然也听得很清楚。
这几句话就像在兜头泼下一桶冷水,顿时令武松心凉了一半:除了银钱应无问题之外,余下两个条件,柳如烟皆不符合。
“这是甚鸟规矩!”武松忍不住骂出声来。
“管他甚鸟规矩!”此时,丰赫扬也忍不住道,“我等直接杀上门去,他医也得医,不医也得医,还怕他不从。”
闻听此言,武松心里道,实在不行,这也不失为一个法子。无法如何,烟儿一定要救,哪怕陪上自己的性命。
不过,武松刚想说话,静觉大师却连忙拉了丰赫扬,“韦掌门莫要冲动,你忘了七年前的点苍派了吗?”
此言一出,丰赫扬面色一变,方才还舍我其谁气势顿时烟消云散,不再言语了。
亥言一直在旁边看着,他心里也曾盘算,若是求医之事果真是说不通,那也只能动手了。这个世界上,有时候动手确是比讲道理管用。
不过一看静虚出言制止了丰掌门,亥言立即明白,这其中必有故事。
“静觉大师,这林妙林神医必是大有来吧?”亥言立即凑了上去,“快给小僧讲讲。”
“此人的确不可小觑。”静觉捻了捻胡须,“这林妙不仅医术高明,江湖之不中无人能及,而且此人性情古怪,除了行医治伤,从不与人交往。所以江湖上有人还送了他一个浑号:独神医。”
“话说此人自出道之后,便成为江湖各大门派争取拉拢的对象,皆对其敬如上宾。”静觉接着道,“当年我师兄静念因练功不慎,走火入魔,也是不远千里将其请到寺中,师兄才得转危为安。”
说起往事,静觉顿时滔滔不绝。
对于此类江湖轶事,亥言原本一直是颇感兴趣,但眼下柳如烟命悬一线,他那还有心情。心里也不禁道,这老和尚,扯这些陈年旧事做甚,直接说缘由不就是了。
不过,心里虽说如此,但他也不好出言打断,只得耐着性子听下去。
“多年以来,这林妙医治的武林高手无数,但却从未听闻过与何人有过交情。”静觉继续说道,“所以直到十五前,他突然定下了这三不医的规矩,古怪之极,却也无人知晓其中缘故。”
“那七年前点苍派究竟是何事?”武松终于忍不住问道。
“那年,点苍派与白眉派因门中弟子殴斗引起纷争,两派掌门相约以武定是非。”静觉道,“老衲记得是八月十五月圆之夜,点苍派陆掌门和白眉派赵掌门在苍山下洱海边大战了一场,最终陆掌门技逊一筹,败下阵来,还身受重伤。”
“不用说,那陆掌门定是去求林神医治伤,却被拒之门外了。对吧?”亥言实在有些耐不住性子,只得出言相问。目的嘛,自然是想让静觉直入正题,别再东拉西扯了。
“正是如此。”静觉道,“点苍派门人一怒之下,起全派高手三十余人,从大理国杀奔河北,欲围攻太岳岭,逼林妙就范。”
“结果呢?”亥言又问道。
“结果”静觉顿了顿,“点苍派一众高手刚至岭下,就被悉数击杀,无一生还。”
“全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