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大丈夫,能不能痛快点。”
“沈大官人,听老衲一句劝。”此时,焦岳走近了沈束,压低声音道,“以老衲师兄弟四人之力尚伤不了他们分毫,你莫非还要以卵击石不成?”
沈束的眼角也开始有些抽动,他心里明白,焦岳是在告诉他,一旦动手,他绝不会出手相助。
“罢了。”咬牙沉思了片刻,沈束道,“只要诸位能交还老夫幼子,老夫任凭诸位发落!”
“你家小郎君从未出过贵府,又让我等交什么给你呢。”此时,亥言又笑了。
“你这是何意?”沈束有些糊涂了。
“你家后院是不是有座花园?”亥言悠悠问道。
“有。”
“花园中是不是有座假山,山中有三处互相贯通的山洞?”
“是。”
“那就对了,贵郎君此时应该还在某处洞中。”
“此话当真?”沈束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当真,只是”
“只是什么?”
“他一夜未吃未喝,怕是已经饿坏了。”亥言忍不住扮了一个鬼脸。
“好,老夫就信你一回。”沈束听闻幼子沈越之还在,也打定了主意。
“来人,速去后花园寻到小郎君。”沈束扭头吩咐之后,又对着亥言等人道,“诸位请随老夫进来吧,只要犬子无碍,老夫自会将一切如实相告,绝不食言。”
亥言扭头和武松交换一下眼神,众人随即跟着沈束走进了沈家宅院。
沈家书房中,沈束已经卸下了皮甲,摘掉了笠盔,那把大刀也还刀入鞘,挂在墙上。
此时的他一身乡绅员外的打扮,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脸色也已经恢复了平静。
幼子沈越之已经在后花园寻到,除了被绑了一夜,又饿了一夜,受了些惊吓之外,其余并无大碍。
其余三子二女和几位妻妾,沈束也命他们不得接近书房,而且无论发生何事,皆不可再动刀兵。
而在书房门口,则由焦云、焦木和焦溪三人把守,任何人也不得靠近。焦岳大师则作为中人留在房中。
武松、柳如烟、亥言和乔三水依次坐下,翠荷则被安排到一旁的里屋休息。
此时,丑正已过三刻,阳光斜洒进了沈束的书房,光影斑驳,暖意融融。
但此时的沈束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他甚至不用抬头和武松等人对视,也能感受到那冷若刀剑的目光,来自那位背插双枪之人的目光。
“诸位有何问题,直管问吧。”沈束知道,他二十年来一直担心的一刻终于还是来了,此时倒是感觉坦然了许多。
“你叫沈束还是沈放?”亥言正色道。
“如今叫沈束,二十年前叫沈放。”沈束平静地回道。
“是殿前司都虞侯沈放,官居五品,对否?”
“正是。”
“二十年前,五台山边有一座叫同里的小镇,你可曾去过?”
“去过。”
“所为何事?”
“奉命,杀人。”
“奉何人之命?”
“尔等真的想知道,也敢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