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爱惜自己的声誉。
不过,亥言有信心说服他。
“武都头,可曾想过,倘若我等为擒住沈束而一味用强,会有何后果?”亥言问道。
这也是自众人结伴以来,亥言再次使用“武都头”这个称呼。而此时,乔三水和柳如烟已经分头去准备了。
“你的意思我自然明白,可沈束未必就会殊死反抗,我等此来也并非是为了杀人。”武松回道。
“他苦心布局,操练家兵,难道只是为了束手就擒?”亥言反问道,“刀兵一起,怕是会伤及更多无辜之人。”
其实,武松心里也明白,要想擒住沈束,逼其就范,一场撕杀怕是很难避免。但对于劫持沈束幼子的计划,他依然有些于心不忍。
“武都头,若是一个六岁小儿可以避免一场杀戮,难道不值的吗?”亥言道,“况且,我等也不会伤这小儿性命。”
“可乔兄弟万一起了杀心呢?”武松道。
这其实也是武松另一个担心所在,毕竟乔三水身上背负着一镇二百余口的血海深仇。
“不然。”亥言肯定地道,“虽说我等和乔兄弟相识不过半月,但即使以人之长情度之,他也不会起杀心。”
“为何?”
“和复仇相比,他更渴望的是真相,乔大侠一去不回的真相。”亥言道,“在真相大白之前,我相信他不会胡来。”
“而且,不瞒你说,我之所以让乔兄弟去劫那孩子,也还有另外的计较。”亥言道。
“你还藏着什么鬼心眼?”
“当然是他的那对双枪!”亥言颇有些得意地道。
“双枪?”武松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要有意让沈束知道双枪的存在?”
“对!”亥言不由地蹦起来拍了武松一把,“但见双枪,我想那沈束必然方寸大乱。”
“可你如此步步紧逼,就不怕他狗急跳墙吗?”武松不无担心地问道。
“不妨,他的爱子在我等手里,料他不会乱来。”亥言道,“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既然你我来此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人,那何不以攻心为上,彻底把那沈束吓住,也免得你出手伤人。”
“嗯。”武松点了点头。不过他旋即又道:“你不是一直最喜欢看打架吗,怎么?这回不想看了?”
亥言似乎早就预料到武松有此一问,他意味深长地一笑,“架也未必没的打。”
“哦?”
“我眼下唯一担心的就是,沈束会自我了断。”亥言脸色陡然一沉,“这也是我力主劫持其子的原因,但即使有其子在手,我也担心他会走上绝路。”
“他真会如此?”武松问道。
“我也不能肯定。”亥言道,“但他的心里若是真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绝不敢说出口的秘密,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你是想让我在必要的时候出手制住他,以防他自尽?”武松问道。
“对,怕是只有你才有此能力了。”
“也好,救人总比杀人好。”武松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