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也可以烽燧传递消息。”
“那烽燧台何在?”柳如烟追问道。
“城墙四角皆有,若是要通报耶真珠大人,西南角的烽燧台位置最佳。”
“那还不快些前面带路,莫误了二王子的军机大事!”柳如烟脸上一点不客气,心里却忍不住要笑出来了。
那颜不敢怠慢,连忙领着武松三人出了城,打马直奔西南角的城楼而来。
在路上,那颜忍不住怯声问道:“敢问二王子的大军已到何处了?”
亥言心里一乐,这鞑子显然还不放心,所以才出言试探,这也说明这烽燧台的确很重要。
“千夫长大人,二王子的事你倒是关心得紧。”亥言接过话,“怎么,难道二王子何时到了燕京,又何时到了上京,还要通报与你不成?”
“下官不敢,不敢。”那颜道心里道,这三人个个皆不好惹,还真是狗仗人势,得罪不起。
说话间,众人已来到城墙西南的烽燧台上,负责此处的烽帅一见那颜,连忙上前施礼。
“三位,这位就是此处的烽帅官,有何消息要传递告之于他便是,他自会发号。”那颜道。
柳如烟知道,在大宋军中,凡烽号之隐秘,皆只由烽帅或烽副自执,所传递的信息也以烽号的不同组合而不同,外人很难知晓。想来,这金人的烽燧台也该是大同小异。
想到此,柳如烟朝那烽帅官问道:“若有敌军万人来袭,该以何为号?”
“这”那烽帅顿时面露难色,望向了那颜。
“小娘子,这烽号之隐秘,素来由烽帅官自执,连下官也不知晓,此乃军例,你不会不知吧?”那颜顿时警觉起来。
“这个我自然知道,只是事出紧急,我等奉命必须急速召回耶真珠大人。”柳如烟道,“若非如此,耶真珠大人何时才能回来。”
“若是以来敌万人发号,岂不是谎报军情,到时候耶真珠大人怪罪下来,下官可担待不起。”
“误了二王子的军机大事,你就担待得起了?”柳如烟加重了语气。
武松抬头看了看日头,眼看距离和岳飞约定的申时将近,他也不再犹豫。“仓啷”一声,戒刀出鞘。
武松一手举着元帅金牌,一手将刀指向那烽帅官,厉声喝道:“二王子金牌在此,尔等谁敢违命,我可先斩后报!”
其实,在来烽燧台的路上,柳如烟就以手指敲击剑鞘,并给武松递了个眼色,暗示他必要时可用强。所以,武松一见时辰将近,也就直接拔刀了。
“大人,这”那烽帅官一脸无辜地看了一眼眼前的戒刀,又望向那颜,一时无知该如何是好。
“尊驾息怒。”那颜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却不敢用强,“下官听令就是。”
接着,那颜悄悄给烽帅官递了个眼色。
烽帅官会意,随即下令道:“三烽两燧,白烟为号,准备点火。”
烽燧台上的烽卒得令而动,开始准备点火。
那颜的小动作早被柳如烟看到眼里,她虽然不明白“三烽两燧”的信号含义,但她知道这其中必然有古怪。
柳如烟也向武松使了个眼色,随即突然出手,一柄长剑出鞘,瞬间就横在了那烽帅官脖子上。
几乎就在同时,武松身形一动,也一把擒住了那颜,同样是刀架脖颈。
那颜好歹也是身经百战之将,却被武松瞬间擒住,动弹不得,心里也是大骇。
“五烽五燧,黄烟为号,听清了没有!若敢违令,立取你狗命!”柳如烟在烽帅官耳边厉声命令道。
柳如烟虽然也不知道“五烽五燧”是何含义,但烽燧越多也代表来敌越多,这总是没错的。至于黄烟,她只是看见了在烽燧台上堆有硫磺,想来也是制造燃烟所用,这才顺口而出。
只要能让耶真珠知道大名府有事,管它是黄烟还是白烟,只要越热闹越好。
而烽帅官也知道,只要柳如烟手腕一动,自己就会命丧当场。他也顾不上许多,只得下令道:“五烽五燧,黄烟为号!”
一时间,积薪上烽火燃起,黄烟腾空,袅袅直上云霄。
见烽烟已盛,柳如烟向武松又递了个眼色。随便长剑一抖,那烽帅官还没叫出声来,就血溅当场。
武松的手更快,他抽刀而去的同时,先抹了那颜的脖子,刀顺势前出,左右一挽,又砍倒了两名金兵。
紧接着,武松和柳如烟刀剑翻飞,不消多时已将烽燧台上的金兵悉数击杀。
其实,在拔刀之前,武松已经观察过四周情况。这烽燧台四周有二十余名金兵把守,不难解决。
只是这大名府城墙颇高,足有两丈有余,城下还有一道壕沟,阔达四五丈。自己有驭风之力在身倒是无妨,但柳如烟能否飞下城墙,武松却并无把握。
不过,此刻也由不得多想,返身下城已是不能,唯一的一条出路就是飞下城墙。
只见武松还刀入鞘,奔到柳如烟面前,一把拉起她的左手,点了点头。然后拉着柳如烟纵身一跃,向城墙外飞去。
如比翼之鸟,凌空成双。
“哎!还有我呢?”亥言在身后叫道,“真是重色轻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