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让你们带走一个。”
“听到没有,我们爷叫你们舔!”
旁边几名亲兵将刀身拔出一半,半是威胁半是嘲笑地说道。
其中两个趴伏男子往那群女子中看了一眼,随即闭眼探头舔上了那满是血污和泥腿的鞋面,旁边几人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这一刻。
那双鞋子就好似一碗丰盛的肉食,而他们则是一群争食的野狗。
“谁敢给我吐出来,我会当场杀了他。”
这时候,岳达又幽幽地说道。
舔了他鞋子的几人干咳了几声,强忍着恶心不敢吐,继续卖力地讨好他。
周围一众士卒见了,齐齐发出大笑。
这一幕。
已经可以说是他们队伍的必备节目了,队伍中的人都从刚开始的些许不适,到现在用于增长胃口和缓解无聊的“前菜”。
“一群好狗!”
岳达把鞋尖强硬地塞入一个人口中,看着对方干咳不止面色胀红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曾几何时,他喜欢玩猎杀游戏。
但自从某一日在抓到俘虏后,回想起万景浩身亡那天的样子,忍不住让俘虏做了一次畜生,然后就沉迷上了这种慢慢施虐的快感。
先给予希望,然后再摧毁。
看着对方最后绝望的样子,那种感觉简直愉悦到不能再愉悦。
岳达嘴角一翘,摸了摸自己左手上的饰品。
冰凉的触感,顿时让他从幻想中惊醒,看向正被摸着的饰品——一串佛珠。
几乎是一瞬间。
岳达脸上就闪过一抹深深的恐惧。
九日前还是十日前,牛府出现了能活动的“邪物”,要不是他和牛家父子都跑得比较快,后面就算没死在牛府里,也会葬生于由城主府爆发的“邪物”潮。
“那些邪物是很厉害,但我也绝非那时的我。”
“大将军请了许多斩妖除邪大家,给几乎每一支百人以上的队伍配备了反制手段,那些邪物要在敢出现我面前,就让他们全部留在这里。”
“若是还能抓住操控邪物的黑手”
岳达得意地笑了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官升三级,成为大将军身旁红人时的模样。
“啊!救我——”
忽然,数道惨叫打断了他的想象。
在火光的照射下,只见边缘出的几名士卒身上,各压着最低两个以上的村民,如同野兽般用牙齿撕咬着他们的喉咙、面部、手臂和其他部位的肉,画面异常血腥。
“找死!”
邻近的士兵反应过来,手中兵器或刺或劈地落在压在同伴身上的村民。
可他们很快就惊讶的发现,这些村民的动作不止没有任何停顿,甚至还激发了凶意,更卖力的啃食着他们的同伴。
“杀不死不是人!”
“他们是邪物,快,快拿出黄符护身,对他们泼黑狗血!”
岳达吓得站起身,急忙大喊道:“十号,十号在哪里?你不是会念佛经吗?快给我念经驱邪!”
我随口说说,你就信了。
只是普通士卒的十号,苦着脸,大声道:“观自在菩萨,行不色我空,菠萝菠萝蜜,从前有座庙……”
念到后面,他的字音越来越难以辨认,竟有一副得道高僧的影子。
但先不说念经驱邪的方法管不管用。
那些拿出黄符护身,甚至泼洒着黑狗血的士卒们已经被扑倒了许多。
“不起作用?怎么会不起作用?”
岳达看着自己扔出的那串经由高僧开光的佛珠,并未对触碰到的“邪物”造成任何影响。
心中暗骂着那个开光高僧,又从怀中掏出了一面巴掌大小的八卦境。
“这是我在一座受了百年香火的小道观门上扒下来的,我就不相信这个也没有作用。”
岳达拿起这面秘密武器,将一旁的火光反射至一个活尸身上。
一息、两息、三息。
那个活尸没有任何反应,而且又扑向了另一名士卒。
岳达将八卦镜摔到地面,脸色一狠,说道:“所有人都给我把俘虏抓起来,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只要邪物敢靠近你们,就立马杀了俘虏!”
收到他的命令。
趴伏着的几人,以及一旁的十数名女子都被挟持住。
大型篝火旁。
此刻尚且站着的仆从军,已不足刚才载歌载舞时的三分之一,而且都机警地把俘虏顶到身前。
倒地的士卒中,大半都已死透变作活尸。
少数未死之人,身体也被咬得坑坑洼洼,恨不得立刻受死解脱。
“竟然知道用人质来威胁。”
江仁站在火焰光照边缘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万景浩。
若是只有两三个人被挟持。
自己还可以找机会靠近,然后解救。
但现在将近二十个人被挟持,再加上自己身体只能发挥出刚死时的五成实力,武力显然无法在解救人质的情况下,将这些顶着猪尾巴的人解决。
但这群活尸的操控者是万景浩,这件事也理应交由他来判断。
“岳达!”
万景浩满脸怒容地向前走出几步,白净的面孔微微有些反光。
“万景浩?!”
正因为邪物停下进攻而洋洋得意的岳达,脸上立刻浮现恐惧和疑惑,不明白一个死了大半年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很快,他就想通了某些关键。
“传闻邪物每次动手后,都会留下一行字。”
岳达怀中抱着一名女子,钢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表情癫狂地问道:“我说那些字怎么感觉有些熟悉,留字的人就是你吧?”
“没错,就是我。”
万景浩面色阴沉,迈步向他走去。
岳达连忙用刀柄锤了一下怀中女子的胸口,大喊道:“别过来,再过来我们就把俘虏全部杀了。”
万景浩脚步一顿,随即再次走向他们。
正当岳达不知自己该不该动手时。
伍长顺突然跪地,拦在了万景浩身前:“还请万公子息怒。”
他必须要来阻止。
因为俘虏中有他才过门两年的妻子。
其余人死了就死了,可妻子还怀有身孕,绝对要让她活下去,活到至少要把孩子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