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明白了几分,似笑非笑的问道:
“应国公夫人此来莫非是…”
见敬玄把目光放在自家长女武顺身上,杨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能成吗?顺儿虽然年纪小,但这孩子从小便精通女工,又喜欢读书,留在家里实在是埋没了…”
听见母亲说起自己的名字,武顺立刻抬起头来,先是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敬玄,然后马上扑到杨氏怀里,撒娇道:
“顺儿不愿离开阿母,顺儿想和阿母在一起…”
“应国公夫人,您也看到了,令爱还未满十岁,正是需要亲人的时候,不如明年再送过来…”
一听敬玄这么说,杨氏连忙板起一张脸看向怀里的闺女:
“不可胡闹!阿母是送你来跟随云中侯学本事的,你难道忘了在家里是怎样答应阿母的么?!”
武顺娇艳的小脸嘀嗒着泪水,委屈巴巴的点头道:
“顺儿记得,可是顺儿真的不想与阿母和妹妹们分开…”
杨氏见状,站起来向敬玄告罪一声,拉着武顺就往外头走去,看样子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说教一通。
“让云中侯见笑了…”
大肚子杨氏叹了口气,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道:
“我这姑姑也是个苦命人啊…”
敬玄眉头一皱,这话明显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嫂夫人何出此言?能成为国公夫人又怎会是苦命人?”
杨氏闻言瞄了一眼敬玄,意有所指的答道:
“国公夫人虽好,可惜并非是原配…”
敬玄这时回过味儿来,疑问道:
“莫非那武氏兄弟又在外头惹祸了?”
杨氏点头道:
“武家兄弟在外头与人赌博输光了田产,欠下了一大笔账,便找到姑母,想请她帮忙,姑母也是个没心机的,竟然当着武家兄弟的面取出嫁妆让那兄弟二人去还账,结果…”
“结果武家兄弟恬不知耻的惦记上武夫人的嫁妆了?”
敬玄觉得武士彠做人挺失败的,家门不幸啊…
杨氏愁容满面的接口道:
“他们不但偷了姑母的嫁妆去赌钱,输了还想拿顺儿抵债,姑母走投无路之下只好找到我,刚好我又听说云中侯的中华大学会招女学生,是以便带着姑母冒昧登门…”
原来是避难啊,可武夫人大概是忘了除了武顺,她还有两个女儿,没了武顺,就不能拿另外两个抵账?
敬玄刚把疑问说出口,没想到杨氏就笑了起来:
“所以才来找你云中侯啊,谁不知道那武家兄弟怕你,顺儿若是进了女子学院,自然不会有任何危险,至于媚娘与檀儿嘛,云中侯不是刚找到侄女么?她们几人年纪相仿,不如暂时留在府中当个玩伴如何,等他日应国公回长安了,再接回去…”
敬玄莫名其妙的看着出谋划策的杨氏,本侯又不是保姆,还帮别人带哪门子闺女?
现在家里已经有个痴痴傻傻的安永达了,若是自己没记错的话,贺兰安石和贺兰楚石这两个家伙这次也会进入中华大学,万一闹出什么绯闻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