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玄决定这次回来后,就把扩充院子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原因无他,一群在长安数一数二的纨绔来自己家做客,竟然还要在院子外头搭酒席?这丢的可是本侯的颜面!
而且总得让这群乡巴佬见识一下什么叫作宴客厅,晶莹的水晶吊灯,丝绒地毯,木雕屏风,巨大的圆桌,桌子中间在放置些微型盆景…
对了,旁边再摆上真皮沙发,上面再搭一块白布,翘着二郎腿坐在上面抽烟…身后还有秘书…哦不,随从的席位,这是什么规格?
才几杯酒下肚,敬玄的脑子就变得活泛起来,这趟出去太久了,一直在奔波劳碌,几乎就没有多少休惬的时刻。
一只脚踏在凳子上招呼着尉迟宝林与公孙衍拼酒,同时手上也不闲着,还知道使劲揉搓程处默的脑袋,这王八蛋,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到现在还没个下文,看来是真的打算把单如意当外室养了。
一说起这件事程处默就满腹牢骚,三勒浆一杯接一杯的往喉咙里灌:
“我阿耶不同意,我有甚办法?要不你给想个撤,你脑袋瓜子聪明,做兄弟的就全指望在你身上了!”
敬玄没好气的抽了一下他的脖子:
“单如意到底是你的女人还是我的女人?程伯伯不同意难道你就不会用点迂回的法子?”
程处默被打懵了,张着嘴一脸茫然:
“怎么个迂回法?”
桌子上的其余众人闻言,也把头转了过来,一个个都目光好奇的看着敬玄,想听听他的迂回之法,若是真的管用,他们也想名正言顺的弄几个外室养在外头…
敬玄举起杯子使劲的往喉头抽了一口,一边擦着嘴,一边说道:
“简单啊,你自请去外地当差,把单如意带上不就完了?”
说到这里,敬玄眨眼笑道:
“到那时候你们夫妻二人成没成亲又有何区别?说不定到时候程伯伯念在单如意又生孙子又照顾儿子的份上,一高兴就接纳了她呢?”
程处默一听,老大不愿意了:
“要离开长安啊?就没别的法子了?”
其余纨绔表情也同样如此:
“好端端的离开长安做甚?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啊…”
像他们这些人,只要留在长安,哪怕什么也不干,随着时间流逝,地位也能水涨船高,如果去了外地任职,自然也就享受不到身份上带来的便利了。
当然,在敬玄看来这只是混吃等死的做法,不过谁让这群家伙有这个混吃等死的金贵命呢?
“反正办法就是这么个办法,处默,他们这群家伙没志气,难道你也没志气?”
敬玄笑着打趣,结果惹来一群人的白眼和笑骂。
程处默沉吟不语,好半天才说道:
“你容我想想吧…”
其余人听罢也没有再说什么,程处默的处境跟他们完全不同。
他们这些人当中虽然也有养外室的,但一来是真的没有把人接回家的打算,二来身份上也只是寻常女子。
了不起就是一个歌舞伎的身份。
但单如意不同,那是反贼后人,是上了陛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