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月空浩明,星空璀璨,星河如雾似织。
一道流星从天际的最左边一线光芒径直潇洒坠落,不知坠落在何处不具名之地。
星光如数落在皇宫的屋檐之上,惹得整个龙腾凤舞的檐角处似涂抹了满屋檐的霜雪。
一朵曼珠沙华从屋檐的缝隙中茁壮而出,向着天际探着骄傲不屈的身子,随风一摇曳便是一处落姿。
衬得房梁上拿着酒坛正在晃悠的陈木凉的双颊一抹嫣红呼之欲出。
李倾前些日子里和她提过这里的酒甚是香醇好喝,于是回来的路上经过酒庄的时候她便软磨硬泡威逼利诱地逼着里面一个怕死的老板给她弄了一坛来。
然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她便掠上了屋檐之上,捧着一坛酒笑出了猪叫声。
“这酒真是香吶香……”
陈木凉举着酒坛肆意地敞开了怀就往口中倒着酒。
烈酒顺喉而入,热辣着她的喉咙,亦迷醉着她已经不算清醒的神经。
几口下肚,陈木凉已经双颊通红似火,神志也开始渐渐迷乱。
“嗝~这酒,怎么还没喝便没了?真是奇怪……”
陈木凉摇了摇酒坛,眯着一只眼朝坛底望了过去。
她见竟然这么快已经见了底,面容之上掠过失望,道了一句:“不行,怎么这么不经喝……唔,再去要一坛来。”
说罢,她便摇摇晃晃地从屋檐之上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欲朝着屋檐之下飞去。
却不料,她的脚下一滑,低哼一声整个人竟从屋檐之上咕噜咕噜地滚了下来!
“卧槽——救命啊——”
她的酒意一下子清醒了一半,大喊一声!
可是回应她的只有呼啸而过的风而已。
她试图抓住最后一片瓦片,却发现上苍根本不给她机会……
那片瓦片咔擦一声断裂了开来,而陈木凉亦失去了依托从屋檐上呈一道抛物线摔落了下来。
“完了。这一下大概要修补好几处骨头了。”
“木凉?”
一声极为好听低沉的男子的声音入了陈木凉的耳,一阵清风夹杂着淡淡的沉香味亦袭身而来,只是抬手掠过的瞬间便将她裹住揽在了怀里,他随意飞扬的发丝撩过她的面庞,数不尽的微痒之意。
“温北寒?呵呵呵……谢谢啊……”
陈木凉抬头间撞见了熟悉的面庞,心里一阵心虚,干笑了几声立刻从温北寒的怀中跳了下来。
却未曾将到这酒竟烈得很,陈木凉这往下一跃竟一阵头晕目眩,又一个踉跄颤颤巍巍欲朝后倒去。
“木凉!”
温北寒眼中一惊,忙上前一步,以手环过了她细软的腰际,稍稍用力一勾,她的身子一软,竟撞向了温北寒宽广而厚实的胸膛之上!
剧烈的心脏跳动声节奏明快地隔着他的仅仅一层衣物炙热地传来!
似擂鼓声声落于她耳旁,强有力一声又一声地撞击着她原本平静如水的心湖。
温北寒虽喝多了,却亦在此时觉得自己的双颊热得似火,红得似天边暮辰之时的艳霞,飞快地绯开了所有的暗色,恍惚间便已惊艳了不知多少华丽的过往韶光。
偏生温北寒见她双颊潮红如花灼灼而开亦有些恍惚,浓郁的酒味醇香地入了他的鼻尖,又混合上了她身上独有的女儿香,一阵又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