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的……”
“你还有脸说别人!你怎么不想想自己呢???”
左衽气不过,扶着额头,惭愧地看着一旁始终沉默不言在听的女皇,眼里掠过了一丝愧疚之意。
左仲亦不敢看女皇,他亦十分困惑地说道:“但是,那个多出来的黑蚁蜉蝣母蛊我真的不知道哪里来的!!!真的,我发誓!!!”
“我只敢偷了一只……而且,那个笛侍身上的母蛊,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有的……”
左仲咕囔着说着,偷偷看向了左衽,眼里尽是委屈之意。
“笛侍的死,当真跟你没有关系???”
左衽一棒子敲在了左仲的脊梁骨上,打得他连连喊着“痛痛痛!!!”,就差跪地求饶了。
“真不是我!父皇你相信我!!!如果我知道笛侍有母蛊黑蚁蜉蝣,我还需要去秘宫偷吗???”
左仲满脸委屈地说着,眼里皆是后悔之意。
左衽见他不像说谎的样子,目光里掠过了一丝疑虑,接着便是深深的忧虑。
他叹了一口气,转身满含歉意地看向了女皇,低头一礼道了一句:“犬子是老夫管教无方,伤了两洲之间的和气,令女皇陛下受委屈了……”
“还望女皇陛下不计前嫌,能宽恕犬子。”
女皇亦还以一礼,却摇摇头没有再说话,眼里皆是哀伤之意。
“女皇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可以弥补。”
左衽见女皇的反应很失落,心里更为内疚了,他迟疑了片刻继续说道。
“迟了……琉璃问盏落入他人手中了。怕是没希望了。”
女皇摇了摇头,长叹一句惋惜地说道:“这琉璃问盏乃是通往栖凰洲的唯一法子,若是这个法子断了,怕是今后四洲便再也没了兴旺的希望。”
“若是让栖凰洲的人知道了琉璃问盏在漠知洲没了,怕是问罪起来,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琉璃问盏可以通往栖凰洲?不是说栖凰洲不进不出,与其他四洲隔绝,凌驾于其他四洲之上吗?难道还有人曾经进出过?”
一旁的李倾眼中一惊,锁眉反问道。
左衽缓缓点了点头,负手于身后说道:“栖凰洲是不进不出,亦凌驾于其他四洲之上,为五洲之首,神圣不可侵犯。”
“可是,他们毕竟也是人。是人,便会犯错。”
“是人,便会有七情六欲。”
“至于是不是有人通过琉璃问盏进出过栖凰洲,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有。”
“但,这个人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左衽浑浊而苍老的眼里是深深的落寞,他低头长叹一句,缓缓说道:“她至死也没能回得去栖凰洲……”
“也许,那里,也不是她想回去的地方吧……”
“左洲主说的难道是……木凉的母亲?天女?”
李倾立刻想起了温夫人的嘱咐,他迟疑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不错……”
左衽点点头,忧心忡忡地说道:“当年她心知已经归期不远,绝望之下便将琉璃问盏留在了漠知洲。但如今这琉璃问盏落入他族之手,怕是定数难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