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正面官道,鞑子有再多的兵力也打不进来。”
朱清澜的野心却要大的多。
“此地贫瘠,要想发展,必须要有足够的空间。黄旅长,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们能够尽量外扩,给旅顺争取地盘。”
黄三虎所说的两山,指的是后世的白玉山和东鸡冠山。
这两座山虽然不算如何雄伟,但恰如旅顺城的两道屏障,只给中间留下了一条通道。
要想守住旅顺城,只需将这两座山掌握在手中,中间的官道上布置一定的兵力,便可形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局面。
但朱清澜对旅顺城的周遭却不是很满意。
旅顺周遭平原狭小,数万军民猬集于此,只靠耕种根本无法自给。即便是想要谋求其他的营生,也没有足够空间。
对于朱清澜的要求,黄三虎却没有立刻答复。
“具体如何,还要待我军站稳脚跟后才能讨论。”
如今新军对辽东半岛可谓是两眼一抹黑,掌握的资料极其有限,稳重的黄三虎可不敢胡乱立军令状。
船队在码头靠岸时,留守的项祚临已经带人从城里跑来。
“总镇,咱们……”
黄龙把他们引到黄三虎面前,高兴地道:“从今以后,咱们兄弟皆归于左将军麾下。这位是黄三虎旅长,项兄弟快来见过。”
项祚临搞不清楚旅长是什么级别的将领,但人在屋檐下,自然要本着小心。
“末将项祚临,拜见将军。”
这声“将军”让黄三虎十分受用,因为他现在的军衔还是上校,并不在将领的行列。
“项将军无需多礼,我新军上下人人平等,今后见面,如此行礼便可,不用屈尊纡贵。”
黄三虎示范了一下新军的军礼,惹得项祚临开心不已。
原本以为归顺新军之后,要伏低做小,苟且偷生了。没想到单单礼节上,就得到了莫大的尊重。
“城内早已缺粮,昨日饿死的、冻死的就有一百多人。再这么下去,这个冬天人口起码得减少一半。”
入冬之后,旅顺城每天都在有人饿死、冻死。
虽然悲惨,可年年如此,杂草一般的百姓们早已习惯了。
唯独将领们愁眉不展,知道这白白损失的人力,最终会影响到旅顺的安危。
可旅顺的危机,就是新军在此立足的良机。
黄三虎立刻道:“项将军稍安勿躁,我们启程来时,已携带了救济的粮草。第一批五千斤粮就在船上,最迟明日,第二批一万斤粮也会送到。”
听到新军不但人来了,居然还带来了救命粮,项祚临等人全都嚎啕大哭。
“将军,你可真是我们的救命菩萨啊!俺们给您磕头啦,从今往后,俺们给您立生祠、世世代代烧香供奉。”
面对着辽东军民的激动,黄三虎可吓坏了,连忙阻止。
“可使不得,这些都是咱们参座的恩泽。你们要谢,记着,要谢咱们参座。”
黄三虎可不敢居功,更知晓这是取祸之道。
朱清澜在一旁看了,对他这个武人也是赞许有加。
凶悍而知进退,倘若天下武人尽皆如此,何愁国事不靖?
他站出来,对项祚临等人道:“鄙人乃参座新任命的旅顺县长,今后本地民生皆由在下负责。项将军,快去招呼人手,先把粮食弄进城去发给大家伙。”
项祚临清醒过来,连忙去了。
不一会儿,原本死气沉沉的旅顺城就好像开了锅一般,数不清的男女老幼蜂拥而来,每个人都是边哭边跑。
哭中又带着笑,那是新生的希望。
黄三虎没去管朱清澜如何安抚民生,而是对黄龙和沈世魁道:“走吧,咱们去接管关防。”
黄龙看着完全不同于往日的旅顺,便知道过去的日子再也回不来了。
左梦庚做事飞花摘叶,羚羊挂角,只用了区区五千斤粮食,就将旅顺的民心士气收买一空。
他们这些人注定了没法继续在这里做土皇帝。
认清了现实,黄龙和沈世魁也变得积极起来,引领先遣支队前往各处关隘,替换原本的兵马,也将旅顺变成了新军的海外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