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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用两到三个月的时间,完成蒙山围剿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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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等的心急如焚的张春终于等到了京畿、山东其他各路援兵,开始了第二次救援作战。
而他们的行动,才刚刚开始,就被后金侦知。
黄台吉亲自领军迎战。
他老奸巨猾,和多铎仅率少量兵马走在前面。而明军对此一无所知,浩大的部队烟尘滚滚,隔着老远就被黄台吉看到了。
黄台吉胆大心细,率军贴着矮山走,渐渐靠近了明军。
张春也非无能之辈,遍洒斥候,同样发现了黄台吉的踪迹。于是六千大军掩杀过来,而黄台吉的身边只有两百亲兵。
这么悬殊的兵力对比,是不是胜负结果已定?
对不起,令各位观众老爷失望了。
黄台吉亲自率领两百亲兵突击,六千多明军竟然被冲杀的溃不成军,立足不稳。等后金的大军赶到,已成掩杀之势。
明军大败而逃,损失多达三分之一。
第二次击败明军的援军,黄台吉干脆将计就计,对大凌河城搞了一次假增援。
后金军士兵穿上明军的铠甲、打着明军的旗号,喊杀着铺天盖地杀向金军大营。
祖大寿在城头看见,喜出望外,立刻率兵出城,打算里应外合。
理所当然,祖大寿惨败。
要不是部将英勇,他本人都要被活捉。
从那以后,大凌河城中众将再无出城作战的想法。
他们已经分不清敌我了。
除非外围的明军能打败后金,否则的话,他们连支援友军的念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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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四年九月的陕西,依旧天干物燥,大地开裂。
放眼望去,黄沙漫天,千里不见绿色。唯有皑皑白骨隐约曝于荒野,宣告这里是一片没有生机的土地。
宁塞县城,此时却有一场酒宴歌舞升平,仿佛和外边的荒蛮无关。
在座诸人,早已喝的酩酊大醉,各种丑态毕露。
唯独主座上一个满脸络腮胡须的将军始终清醒,见酒宴差不多了,便道:“各位从今以后俱是朝廷命官,须知皇恩浩荡,忠义为要。今日回去之后,告诫下面的人,再莫要铤而走险,以遭杀身灭族之祸。”
一群醉酒的汉子纷纷跪倒,嘴里稀里糊涂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咱都听守备的。”
“贺人龙,从今儿起,你就是我赶三山的兄弟。回头……回头咱们再喝。”
那将军,正是守备贺人龙。奉延绥巡抚洪承畴之命,设宴款待投降受抚的义军首领。
一众义军首领出来,许多人早已神志不清。更有一人实在憋不住了,也不及和别人打招呼,返身钻进了旁边的胡同,放一放水再说。
待他再出来时,同伙们早已走的不见了踪影。
这家伙喝的迷迷瞪瞪,不辨东西,只好努力回忆着路线瞎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突然火光冲天,同时伴随着无边无际的喊杀声。
这一下可把他三魂七魄吓没了一半,同时酒也醒了。
正不解发生了什么时,迎面涌来好大一群人,各个都十分狼狈。
定睛瞧去,不是旁的,正是各首领的麾下。
那些人也看到了他,一窝蜂似的冲了过来。
领头之人叫张孟金,正是他的部将。
“大哥,狗官言而无信,要将咱们赶尽杀绝!”
那人脸色煞白,头脑有些不够用了。
“怎……怎么可能?”
张孟金大急,吼道:“几路首领全都被杀了,咱们兄弟亲眼所见。狗官埋伏了官兵正在屠营,许多兄弟都没了命。大哥,咱们咋办?”
那人晕晕乎乎的,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
张孟金急了,目露凶光。
“大哥,你不会收了狗官的钱财,把咱兄弟都卖了吧?”
生死关头,这家伙终于清醒过来,忙道:“胡说八道,俺大哥就被官府砍了脑袋,俺和朝廷不共戴天。”
张孟金大喜。
“大哥,狗官不让咱们活,咱们继续造反,杀他个痛快。”
事已至此,这家伙也知道无路可退,只得点头如捣蒜。
“对对对,反了,反了算逑!”
崇祯四年九月,原本投降的陕北义军领袖神一魁再次起兵,攻占宁塞县城。
好不容易平息了一些的陕西农民起义,再次出现了变故。
紧随其后,谭雄起兵攻占安塞县;一座城、一朵云、薛红旗攻占安定;浑天猴攻占甘泉县、葭州;黄友才、刘五、郝临庵、可天飞围攻环县。
洪承畴原本打算转战山西的计划彻底搁浅,不得不再次调兵遣将围剿陕北义军。
中华大地上,陕西、山西、辽东、山东四地,同时爆发大战。
轰轰烈烈的战争大幕,至此彻底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