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顽疾,险些丧命,幸遇医老,是他用妙手回春之技,续我风烛残年之命。他与我并无过多相交,想来他已不记得我这个无名老汉,可救命之恩于我来说等同再造,所以我恨不得替他……。”
朱青山:“老家人有心了,你既然有幸邂逅医老先生,不知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医术又当如何?”
老汉笑道:“医老先生,少言寡语,面冷心善,这些小神医倒和他很相似。”
朱青山笑道:“小神医不姓医,姓杨。”
老汉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道:“原来是师徒关系。”
朱青山不在此处深谈,问道:你可知‘做手术’是什么医术?”
老汉摇头笑道:“我一个乡下老汉怎知跟脚,想来是一种厉害的针灸吧。”
朱青山不再言语。
老汉问道:“医老是为何故去的?”
朱青山苦涩道:“被人杀的。”
老汉:“怎么会?他的境界可是有特级的啊……”老汉突然住了嘴,然后偷偷瞧了瞧朱青山又问:“你可知他是被何人所害。”
朱青山摇头道:“不知,我赶来时,医老先生已经断气,我二弟被他爷爷抱在怀里,倒在血泊之中,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迟早要失血过多而亡。”
老汉问道:“你二弟?可是里面的小神医吗?”
朱青山笑道:“正是,我和他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他感恩于我的恩情,我欣赏他的人品和学识,所以我们结拜为异姓兄弟了。”
老汉赞道:“恭喜恭喜。”
朱青山诧异道:“为何恭喜?”
老汉道:“人生能得一知己,不该恭喜吗?”
朱青山点头笑道:“有理。”
正说到这时,房门打开,杨凡一脸释怀的走了出来。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
杨凡看着老汉好奇道:“你都不关心一下患者吗?”
老汉道:“有你在,定然不会有事。”
杨凡:“你就这么相信我?”
老汉道:“我信医老,也信医老的眼光。”
杨凡问道:“你认识我爷爷?”
老汉眼神复杂的看着杨凡,叹道:“认得。”
听到老汉叹息,杨凡不由的有些伤感,谈兴也就平淡了。
“不知老汉如何称呼?”
“不三,陈不三。”
杨凡道:“老汉放心,你那亲人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养好了就能下床。”
老汉道:“其实那壮汉并不是我亲人,是我从谢马坡捡回来的。”
谢马坡离万竹岛不远,若走水路,一个时辰便到,可若行陆路,那便是半日也不见得能到,因为谢马坡谢马坡,卸马好下坡。
朱青山赞道:“老汉真是善人。”
老汉道:“见死不救,总会内疚。再则这壮汉也是好人,他知谢马坡聚着一帮山匪,他是想行侠仗义替天行道,这才受了这伤,遭了这罪,换谁遇见都是会救的,不然好人没好报,谁还来当好人?”
杨凡笑道:“陈爷爷说的对。”
老汉听到这个称呼,脸庞上本不怎么明显的折皱一下子绽放开来,目光灼灼的望着杨凡,裂着缺了门牙的嘴傻呵呵的笑,昏黄的眼里笑的波光闪闪。
杨凡笑道:“谢马坡山匪是什么情况,可以跟我说说吗?”
老汉道:“谢马坡匪帮有三大匪头,两百之众,传言匪首有一流中期境界,手持鬼头刀,因脸上有道刀疤,所以人称疤脸鬼。另外两个也有一流初境,擅长暗器和剑法,却因低调,名声不显,却也是难缠的人物。谢马坡山路错综复杂,临近水路,本来就易守难攻,还四通八达,官府屡屡围剿,却始终难围,这才慢慢做大,为祸一方。”
杨凡立时来了兴趣,拉着陈不三,只是打听江湖轶事。渐渐的朱青山也被吸引,加入了话题,本来以为朱青山只是为听,哪里知道到后来变成了他为主角。
什么江湖百态,沉浮万状;什么人情世故,隐秘轶闻。朱青山都能像模像样的说来,有的像是道听途说,有的却有理有据,有的绘声绘色,有的是子虚乌有……
据说少林方丈出家前与哪个哪个大侠之妻有过一段孽缘。
传言说丐帮其实和皇族沾亲带故。
有人说杀手组织阎王殿其实是前朝的余孽。
据说某某富商的女儿不爱男人,爱女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