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贵族吧,你又开始在贵族的宅邸里面表演了。”
“只不过是他们的报酬高。”
“一旦他们想出办法,就会把你拖进他们的阴谋。他们看到一个人,就会想如何利用他,自然得像呼吸一样。你这个年轻贵族帮不了你的,他们会生吞了他。”
他放弃了继续说服她的努力,无奈道:“你来就是要说这些吗,易流青?”
“啊。忘记大游戏吧,谢铁嘴。跟八妹成亲。哪个傻瓜女人会愿意嫁给你这样一个瘦骨嶙峋、一头白发的家伙的。娶她,然后忘记这个年轻贵族和玩世不恭。”
“谢谢你的意见。”他淡淡说道。“娶她?让她背上一个老丈夫的负担,我的过去将坠在她的脖子上,她将永远无法成为红牌艺人。如果你不介意,易流青,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我今晚要给德诺夫人和她的客人表演,我需要准备。”
她哼了一声,摇着头,砰地一声把门在身后带上。
谢铁嘴的手指在桌上敲着。不论穿了什么曳撒,令公鬼仍然只是个放羊的。如果他有更多身份,如果他曾经是谢铁嘴怀疑的那个人一个可以引导的汉子那么不论纯熙夫人还是任何鬼子母们都决不会让他不受封禁就走掉的。不论有没有弯月夔牛角,那个男孩只是个放羊的。
“他脱身了,”他大声说道,“我也脱身了。”
“我不明白,”巫咸说道,“我多数时候都是赢的。然后,八妹来了,加入游戏,大获全胜。她每一次都赢。她说那是个小小教训。她什么意思?”
令公鬼和黄巾力士离开有朋来,正在穿过墙外区,往回走。残灯似的太阳低低地挂在西方,快要落到天地相交之处下了,他们的身后拖着细长的影子。街上没有行人,只有那群皮影的其中一只,是只腰带上挂着剑的山羊角的黑水修罗,由五个人操纵着,朝他们走来,不过,从墙外区的其他地方,那些娱乐厅和酒馆所在之处,仍然飘来欢乐的人声。而这里,门已经闩上,窗已经关好。
令公鬼停下抚摸着木头羌笛盒的手指,把它甩到肩后:“我也知道不能期望他丢弃一切跟我走的,可至少他可以跟我聊聊天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少话想跟他说,我希望邓禹快来。”他把手塞进口袋,摸摸紫柳的字条。
“你说,她该不会……”巫咸不安地顿了顿,“你说,她该不会使诈吧,会吗?人人都那样咧嘴笑着,就好像她在做什么机灵事一样。”
令公鬼耸耸肩:“我得带着弯月夔牛角离开。如果我们等邓禹,不知会发生什么事。罗汉果迟早都会追来。我不能被他追上。”操纵皮影的汉子几乎来到他们跟前了。
“令公鬼,”巫咸突然说道,“我不认为那是个……”
突然,那些汉子任由操纵皮影的杆子哗啦一声倒在泥地上;而那只黑水修罗却没有倒下,而是一跃而起,伸出双手朝着令公鬼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