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年躺在软榻上,她就算是垂眸,一样可以把她的情绪收入眼底,但是他不知如何安慰她,她的痛苦他不能亲身体会便不会真正的感同身受。
“你想到要怎么做了吗?齐王府应该不会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夫去给李雪看病的。”
楚慕的心思被薄以年拉回来,她点头,“我已经想到要怎么做了。”
要进齐王府其实很简单,找曹雨薇就可以了,曹雨薇总有办法帮带到齐王府的。
“流扬给你,你随身带着。”薄以年看着楚慕,“不要拒绝。”
楚慕深深地看着薄以年,这次他把流扬给自己,完全不是商量很霸道,不过,她不抗拒,她知道他是为了她着想。
楚慕点头应了下来,“谢谢。”
“楚大夫以为我是为了你?”薄以年嘴角微扬,“我是为了我自己,毕竟楚大夫你出事了,我这毒就没法解了。”
“不出三个月,你应该可以痊愈。”说起薄以年的毒,楚慕眼睛亮晶晶的,她看着他,“之前低估你了,你这身体根本不用半年。”
“那我随时等楚大夫的好消息。”
楚慕扬眉点头,“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薄以年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楚慕却脸红了,她刚刚说了什么?
“那个,我去外面研究一下你这树上的阵法。”说完不等薄以年说话,拿着书跑了出去。
半个时辰过去,楚慕才外面竹林走进来给薄以年取针,薄以年这些日子精神越来越好,晚上也可睡得比以往安稳了,所以白日里精神很不错,楚慕刚走进来,在假寐的他便睁开了眼睛,“研究的如何了?”
“太难了。”楚慕一边给薄以年取针,一边问,“你当初是自学的吗?”
“不是。”薄以年在她面上扫了一眼,“小时候祖父教的。”
“薄老太爷真厉害。”楚慕把最后一根针拔出来,扬声喊流星,挂在竹子上的流星飞快进来把银针拿走,一边道,“药水已经熬好了,主子一个时辰之后可以去泡澡了。”
楚慕闻言点头,一边问薄以年,“最近泡澡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感觉?”
“冷。”
楚慕一怔,抬眸看着某人眼里的促狭,瞪了他一眼,“除了冷呢?”
“冷是冷,会冒汗。”薄以年说话间已经穿戴好了,楚慕这才留意到自己居然在看着他换衣服。
“楚大夫?”见楚慕的思绪又飘远了,薄以年走到她面前晃了晃手,“我衣服上有脏东西。”
“薄公子是不是没把我当女子?”楚慕忽然问。
她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她也就算了,薄以年居然每次都当着她的面宽衣更衣,都不避嫌吗?
薄以年一顿,意识到这姑娘在说什么,他眼里闪过笑意,“难道当初不是楚大夫说的,在大夫的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吗?”
楚慕有些懊恼,这话的确是她说的,可是她如今总感觉有点不一样
“你在所有大夫面前都这样?”楚慕酸酸的问。
“那楚大夫也看过其他男患者脱衣服的样子?”薄以年不答反问。
“怎么可能。”楚慕撇嘴,皇兄在她这里根本不算男子。
可是当初她除了给皇兄施针的时候和取针的时候,皇兄穿衣和脱衣她都避开了
难道自己
楚慕微微蹙眉,难道自己没把薄以年当男人?
但是自己心里面那点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