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就好。”
江四太太这辈子也没见过李老娘这般不会听话不会看人脸色还自信到自大的家伙啊,她微微笑道,“我就羡慕您老人家这份自信,我就总担心我家小子,好几千个举子,进士只取三百人呢。”
李老娘不以为然,将手一挥,道,“好几千人怕什么!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只要文章好,就是好几万人也能中!”
她老人家还同江四太太道,“您家要是把握不大,不妨再等等,我听我家小舅爷说,那贡院可苦啦,一去就是九天,关在里头写文章。要是觉着火侯未到,不如多念几年书,也省得去遭那个罪。”
江家小子不去,自家孩子们也少个竞争对手不是!李老娘心下暗自得意,又劝了江四太太一篇话,直把江四太太劝得险要翻脸,李老娘方施施然闭了嘴。
礼部员外郎左太太心下好笑,打圆场道,“哎,吃酒的好日子,又说起学问来。我家可不像你们两家,有这样年轻的举人老爷,您二位还一径说这个,可不是叫人眼馋么。”
另一位武官家的林二太太也是斜眼看着江四太太,颇有些看好戏地说道:“是啊,过来吃酒就好好吃,没得总是显摆自家儿子的,你看人家家里有个解元郎呢,也没见成天显摆的。”
江四太太瞬间气的脸都快绿了,显然平日里跟这个林二太太是十分不对付的。
李梅儿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心中大抵对自己家这几乎邻居有了基本的了解。
今日暖宅酒颇是热闹,就是除了林二太太与江四太太那满腔子火药味儿,因着这俩人似是不透脾气,蒋氏特意将她们分开来坐的。事后才知道,江四太太与林二太太以往果然是有些龃龉的。
待送走了客人,蒋氏又十分感谢了过来帮忙的蒋家一家,同周菡萏与徐氏又说了会儿子话,便与李梅儿一起将她送到了门口。
待蒋家一家子走了,李老娘就带着李梅儿清点收到的安宅礼,李老娘还说呢,“京城人就是热情,过来吃酒还都送东西。”
而且,人家送的东西比老家乡亲们送的体面多了,便是衣料子,李老娘虚眼瞧了,也都觉着不差。只是那江家最讨厌,来了十几口子吃酒,安宅礼只送了两个尺头两篮果子,以至于李老娘嘟囔,“这家人我看着就不是啥实诚人家。”非但东西送的少,这家子还习惯性的不正眼瞧人,说话都是下巴翘得高高的,说的话啰嗦不说,还叫人听不懂。
李老娘决定以后少与这家人来往。
李梅儿也收到了几位太太奶奶给的见面礼,李老娘叫她拿出来细瞅了一回,扫一眼江家给的银戒子,李老娘不大高兴,道,“今儿跟这江家可是亏大发了。”
她家给的见面礼不多,都是银锞子,也有好几钱呢,可江家来得孩子多,同辈的孩子七八个,一人俩小银锞子,相对于李梅儿的得的俩银戒子,李老娘亏得眼里能冒出火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