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咱们五散人和五行旗掌旗使都来看你啦!”
坐忘峰上,周颠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大叫,中气十足,话声在山中回荡不绝。
一个平和清朗的声音从峰顶传来,虽不甚响却清晰入耳:“诸位兄弟光临,杨逍未曾远迎,尚乞见谅。”
随着话声,一个白衣男子飘然而至,虽已是四十来岁年纪,却仍是丰神俊朗,举止潇洒,不愧是曾有“逍遥二仙”之称的明教两大美男子之一。
杨逍灿若寒星的双目一扫,已将在场众人看了一遍,五散人和五大掌旗使都是旧识,率领百多名明教弟子的周子旺也有些印象,对他们看押的成昆和“金刚门”四大金刚也未太过在意,真正留心的还是如被众星捧月般簇拥在当中,隐隐处领袖之位的胡垆。
“恕杨逍眼拙,不知这位道长是哪一路的朋友?”
他的修为为明教诸人之冠,甚至超过已臻先天圆满的灭绝师太,隐隐触摸到一点入微之境的门槛,却完全看不出胡垆武功的深浅,不由大生警惕之意。
周颠笑道:“杨逍,这次却是你猜错了,这位胡垆道长并非外人,而是咱们明教的兄弟!”
“原来这位便是近日名震天下的胡垆道长,失敬!”
杨逍手下也有耳目探听消息,自然也知道胡垆的名字和战绩,心中登即便是一凛,只是在面上依然保持着淡然之色。
他上前与胡垆见礼,含笑问道:“但道长何时入了我明教,怎地杨逍竟不知半点消息。”
胡垆还礼笑道:“贫道久慕明教反抗暴元的义举,日前应五散人与五位掌旗使之邀而入教。因时间短促,尚未向杨左使请示,冒昧之处,尚勿见怪。”
杨逍尚未开口,一旁的周颠已抢着道:“有甚可见怪的?难道咱们五散人再加上五位掌旗使,要接引一人入教,还需要请示什么人不成?”
“周大散人此言甚是。”杨逍目中寒芒一闪,面上却是一片欣然之色,“再说以道长这等人物,竟肯屈尊加入明教,实乃我教上下的荣幸,杨逍又岂有见怪之理?”
胡垆自然只是谦逊,连道“不敢”。
周颠则是得意洋洋地道:“正是这个道理,你知道便好。”
当下杨逍便请众人到自己的住处。
昔年因教主之位的一场纷争后,杨逍虽勉强算是获胜者,却终究不敢冒着招来所有人敌视围攻的风险擅登教主之位,相反还要为了避嫌了搬离光明顶,来到与之毗邻的坐忘峰居住,且秉持简朴之风,只在山上搭建了几座茅屋。
因为空间有限,实在容纳不下这许多人,杨逍索性令几个侍者搬来座椅放在院子里,请众人依次落座。
待各人坐定之后,他才试探着询问众人此次的来意。
众人早有计较,事先公推布袋和尚说不得陈述情由。
见杨逍动问,他便主动开口道:“好教杨左使得知,幸得明尊庇佑,我等已经查明了昔年阳教主失踪的真相……”
随后他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讲说一遍,又取出由刘基手书的王保保供词送到杨逍身前,最后又道:“如今那成昆老贼也已落网,杨左使若仍有怀疑,可以自己审问明白。”
杨逍听得脸上不住变色,又将供词仔细翻阅一遍,最终双目含泪,仰天长叹道:“阳教主,你死得好冤!”
这一句话,无疑便是表明了相信布袋和尚所言俱为实是。
布袋和尚见他并未质疑此事真伪,忙趁热打铁道:“我等此来面见杨左使,便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