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虽然贴了告示,街上当众议论的人也少了很多,但这种百年难遇的异事,难免激起百姓们的好奇心。
松韵轩里,林易正和曹达华喝着茶,说着这奇事上报京城的事情。
这回可是曹达华请的客。
林易吃了块绿豆糕,甜糯松软,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还别说,古时候做的这些个点心,在林易上一世的时候还真就吃不到这个味。
就说那古时候鼎盛时期烧制的瓷器,后来科技再怎么发达,这瓷器烧制出来就是比不上以前。
所以这事物的发展,并非都是随着时间的流淌在进步的。
听着曹达华吹嘘了半晌,林易将一盘绿豆糕吃光了,这才抹了抹嘴,说道:“这么说,上报的奏文,你一共就写了”
林易数了数手指,把两手张开,伸在曹达华面前,笑道:“刚好十个字?”
哪十个字呀?
“寿霖城知县黄中利启奏”
“嘿。”曹达华不服气地说道,“那也是我和多兄弟一起写的呀,再说了,万事开头难,我给他起了个头,他不过就把事情描述一下,最后还是我找县太爷盖的章。”
林易笑道:“这么说,多隆兄写了整个篇文,最后还是你去邀的功。”
曹达华终于脸上一红,说道:“都是自家兄弟,分什么你的我的,再说是他愿意帮我的。”
说完岔开话题,道:“林兄弟,咱不提那事儿了,喝茶,吃点心,难得偷得半日闲,咱听听这说书的。”
当下正是申时,是茶馆的正地。
说书先生走上台去,先暖了暖场,和茶客们互动了一番。
“各位爷,你们前日可瞧见那雾中鬼行的场景啦?”
台下立即有人喊道:“见过啦,咋地,今天要说鬼怪故事啊?”
听说书的当众说这件事,林易不禁向曹达华问道:“曹大哥,这事你们衙门不是贴过告示不许提吗?怎么这人还这么胆大?”
曹达华转过头对林易说道:“嗨,你以为那告示有多管用啊?这嘴是长在老百姓头上的,一张告示怎么可能管住所有人的嘴呢,告示不是贴给咱们看的,那是给京城来的官员们看的,到时候万一有什么事,咱们衙门不是也能推脱了干系嘛。”
林易听了不禁感慨,就是这种你推我躲的习气,才会让想要作为的人不敢作为,真要作为的人难以作为。
不做没责,做了有责
都怕担责!
只听曹达华又说了一句:“再说了,这松韵轩也算是咱们巡捕司喝茶的老场地,有咱们罩着,怕什么。”
林易明白了
这句话才是重点。
上面有人罩,不怕。
台下有人喊了一嗓子后,说书人摇了摇头,说道:“鬼怪的故事我也说了不少了,今儿呀,咱不说其它的,就说说这地下的事儿。”
地下的事儿?
下面的茶客立即议论纷纷。
“我说,地下的事儿都是不吉利的,说那干嘛?”
“我知道了,肯定是讲人死入土后发生的故事。”
“那不还是鬼怪嘛。”
这时,台上那白了头发的老说书人说道:“我说书也有几十年了,前日这场景,在以前的说书人前辈们嘴里,我就听过几回。”
“以前发生过?”
说书人点了点头,道:“我的前辈们也是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