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到底谁输谁赢。不急,身怀将星之命的人是要带兵打仗的。静观朝廷的动向如何,派谁前往晋西,谁便是赢家。
至于女子能否带兵,那是朝廷的事。平民百姓无权干涉朝政,权当看热闹了。
……
且不说外间如何的众说纷纭,宫里,侯世子仍跪在御书房外。秋风萧瑟,使他身心俱感悲凉。从昨晚跪到现在,中途昏倒过一次,醒了接着跪。
跪到现在,腿都跪麻了,也可能是废了,什么感觉都没有。
从昨晚到现在,水米不进,嘴皮都干裂了。他的身子似乎又晃了,忍住!千万别再昏了!陛下不肯松口八成是看他身子孱弱。
其实他不弱,只是平时偶尔偷个懒,缺乏锻炼……
侯世子正胡思乱想,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奔跑声。不等他回头,已有一群内侍和侍卫蜂拥而至,不容分说,七手八脚地把他扛走。
“放我下来,我还能跪……”侯世子徒劳挣扎。
“侯世子啊,您就别逞强了。安平郡主已经出宫了,您也快回去吧!”旁边一名内侍好笑道。
啊?!侯世子大惊,“郡主何时进的宫?”
“哎哟,您就别问了,赶紧回去团聚吧。”内侍挥着手,让人赶紧把他抬出去。
就这样,饿了一天一夜的侯世子无力挣脱,被人轻轻松松地抬上步辇一溜烟出了宫门,再用宫里的马车把他送回侯府。
等他回到侯府时,大老远的就被府外的阵仗给吓了老大一跳: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踉跄地下了马车,一脸惊骇地瞪着府外的禁军。
可惜无人应答,守在门外的卫士面无表情,任喊不应。侯世子无奈回头一看,嗬,送他回来的马车早就跑没影儿了。
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侯世子无奈,在家仆胆颤心惊的挽扶之下进了府门。当他回到前院的正堂时,发现大家都在。包括那专门惹事的郡主妹妹,她此刻正手支额头一脸不解。
“你你你……你又闯什么祸了?!禁军围府,你可知道后果?!”侯世子推开家仆,跌跌撞撞地来到郡主妹妹的跟前,“我早说过,有什么事务必与我商议……”
“你昨晚在哪儿?”元昭抬眸瞅他一眼,倒打一耙,“我是怕你出事才进的宫!”
“一派胡言!”侯世子不信,一甩袖子,“我明明让长胜回府告知母亲和管氏,我昨晚有事留宿官署,能有什么事?!”
这并非首次留宿,以往没人瞎操心,直到她回府便闹出大乱子!
“瞧你,路都走不稳,”元昭万般嫌弃地瞅瞅他的膝盖,“长胜,赶紧给你家世子找医官看看。”
“诺!世子,小的先扶您回去?”
“不用,我自己走!”侯世子甩着脸子和袖子,刚要转身,哎不对,唿地回过身盯着元昭,“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事,”元昭无奈得紧,单手托着腮,“估计是怕我跑了。”
姜还是老的辣呀!她前脚刚回府,后脚整个侯府就被围严实了,像上回府兵围府那样。奇怪,阿爹知道她的心思不以为奇,可姑父陛下怎知她想跑?
没道理呀,她在宫里才呆了三年……难道真是三岁看老?神了这是。
除了侯世子在炸毛,府里其他人静静瞅着兄妹俩斗嘴,心态平静得很。有些事经历多了,习以为常,该咋样咋样,由兄妹俩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