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须惊慌?”
“大胆逆贼!”田右监见状狂喜,立即给她按上罪名,“陛下的令符只能保一人!你……”
“告诉我真相,我即刻伏法。”元昭盯着老内侍说,“太后护孙心切,臣女理解,也请太后理解臣女的一番孝心!相信内官也想早点交差,何不爽快一点,非要节外生枝呢?”
“好!那老奴让你死个明白,”老内侍的确想快点了结,道,“半个多月之前,定远侯病倒,无法领兵出战!他唯恐边防有失,传信朝廷速派将领前去接替!
就这么多!安平郡主,你可想仔细咯!你今日赴死,陛下或许会因为愧疚放过侯府乃至你们全族!倘若你抗旨,陛下和太后可是亲母子,你有孝心,陛下更胜于你……”
话未喊完,牢狱门口处传来一阵高昂声量:
“圣旨到——”
呼,尼玛,终于来了,元昭生无可恋地松了一口气,率先跪下。
洛雁心怀庆幸,紧随其后。
圣旨?!这么巧?满堂惊愕,随着门口出现孙德成的身影,众人这才收起脸上复杂的神情,连忙跪倒。
“奉圣上旨意,外邦屡犯我朝,以致边防告急,君臣皆为国事操劳奔忙!安平郡主乃我朝功臣之后,罔顾人命一事有待查证,不可草率定罪,暂且搁置……”
故此,将安平郡主拘于府中,等边防之危解除再另行处置。
宣旨毕,那名老内侍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冲孙德成毕恭毕敬行个礼。再回头狠狠瞪元昭一眼,一挥手,带着懿旨领着小内侍端着鸩酒离开了廷尉大牢。
“谢陛下!”元昭感激地接过圣旨,真心实意地。
“你还应该谢太子。”孙德成和颜悦色道,“当时陛下正与众臣议事,若非太子入殿告知,陛下有心救你也来不及了。”
“是,谢太子殿下,”元昭接旨起身后,向孙德成行了一个大礼,同时不忘向旁边的姜菱玉也行一个,“谢太子妃相救!”
“谢什么,我终究没帮上忙。”姜菱玉歉意道,没有半点太子妃的架子。
“要谢的,”元昭朝众人深深一礼,包括凤武,“大家的恩情,安平铭记于心。”
“郡主,您也莫要埋怨太后,她老人家……”
“大监多虑了,”元昭微笑道,“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我族自作孽不可活,能存活至今乃皇家给我族的天大恩情。今日之事,臣女只有惭愧,不曾有怨。”
“那就好,”孙德成见她神色平静,确无半点怨怼,不禁感慨万分,“不怪陛下一直夸郡主是个聪明的孩子,定远侯有福气。”
元昭微微一笑,谦逊不语。
见众人话毕,一旁的田右监哭丧着脸凑上前,眼巴巴地瞅着孙德成:
“孙大监,下官知罪,求陛下饶恕……”
“陛下正忙着,没工夫降罪于你。”孙德成瞅他一眼,道,“不过田大人,我劝您还是抓紧着派人去调查那几位乡民之死吧!等将来问起,你好将功赎罪。”
“下官明白!多谢陛下,多谢大监提醒!”田右监大汗淋漓。
他的确明白,郡主是否有罪,得看圣意,而眼下并非合适的时机。等圣上认为她有罪,她便有罪,其他人说了不算。
哪怕她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