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弟弟!?你说句话呀,哥想听……”他摇晃着弟弟冰冷僵硬的身躯,声嘶力竭地喊道。
可是始终无人应答。
想到两弟妹之惨剧,天下至亲之人已全离己而去,他不禁嚎啕大哭不止。
金面人喝道:“哭什么,哭你个球?”
小老头哽咽着道:“你……他爹妈死了,我看你哭不哭?呜呜呜……”
“我他妈没爹妈!”
“那兄弟姐妹总有吧?呜呜呜……”
“也没有!”
“你他妈从石头缝里蹦出的?象齐天大圣一样?”
“哭个卵蛋?烦死个人!老子救了你一命,你都不知道谢恩?”
“你救我一个有什么用?有本事救活我弟妹,我才感激你!我……我他妈一个人也不想活了,救了有啥用?救了也白救……感谢你?你早干嘛去了?装……装好人?呜呜……”
金面人一愣,他奶奶的,救人还救出个怨妇来了,这年头。
他二话不说,上前一下掀开了小老头的后背全部衣衫仔细察看着。
“你……你干什么,同性恋么?要不要我把裤子脱了,给你看屁股腚子?欺负人,呜呜呜……”
小老头惊慌失措。
金面人也不搭理他,顺着他的后背脊梁骨一路摸下,摸到尾椎骨处时不再动了,脸上显出外人察觉不到的兴奋神色,道:“这就对了……”
“你乱摸什么?再摸小心我放个屁出来熏死你!呜呜……”
“你叫什么名字?”金面人的声音显然难以按捺住激动的颤音。
“吕怒放!”
“屡怒放?!脾气不小,你名字为啥叫屡怒放?屡怒屡放,一发怒就放屁?!”
“你才放屁呢!我是吕布的吕,叫说过吧,马中赤兔,人中吕布。呜……”
“你还吕布?你连吕布的裹脚布都不如!”
小老头悲伤之下,彻底被激怒了,红红的怒目圆睁,不再搭理他半句。
这小老头正是徐小天带回紫芝峰的吕怒放。
回到紫芝峰后,峰上的人每天对这个无气运之人都当动物园的动物般观赏议论,或象是对待一件新出土的文物一般进行考古研究。
却无人教他半点半点修行之法。因为教他似乎是对牛弹琴。
他甚至还受到徐小黑等人的欺辱蔑视,他们不知道师尊为何带了这么一个废物回来。
如此待了月余,一个深夜,吕怒放终于在一怒之下带了自己弟妹下山,回到原来住的破庙。
其实紫芝峰是设了重重禁制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破除禁制下山的。
奇怪的是,甚至连徐小天一时都未察觉。
没想到回到破庙却发生这起惨剧。他追悔莫及。早知道在紫芝峰就算被人侮辱虐待也比现在孤家寡人,骨肉至亲阴阳永隔要强1万倍。
如果不下山,有紫芝峰的庇护,今日之事断不会发生。悔不当初啊!一步错成千古恨。
他想到徐小天,向天哭喊了一声:“师尊……”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时光不会倒流,历史不能改写,人死不能复生。
金面人冷冷地道:“我也不跟你废话了!跟我走吧,立刻拜我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