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地,那我们现在怎么做?”夭夭摩拳擦掌。
看到大家都分头去干活了,她却什么都做不了,急啊。
枔靖:“我现在唯一可确定的就是,那幽魂和怨气一开始都凝聚在骊家大少身上,一般来说阴邪怨气附体对凡人伤害很大,但是他却一点事都没有。而且他现在骨龄都三十左右了,看起来却如二十来岁青年…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说不定……”
她想到了什么——之前死的几个新娘子,说不定她们的生命元力就被他吸了。
只是作为一个凡人,就算身上有一缕幽魂和怨气,又是怎么做到将别人生元转移到自己身上,并且还没有什么违和?就连灵镜中也没有显示出负的功德?
“先把这一切调查清楚了再说,不放过一个坑陷别人生命和灵魂东西,但也不能随便灭杀一个普通人。”
再普通再平凡的生灵,只要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她也没资格断对方的生死,这是神的底线。
尊重,尊重,还是尊重。
否则一旦开了先河:“哦,不过是一个区区xx,就算误判又怎样,大不了扣点功德……”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天,新娘幽幽醒转,显得很是虚弱,眼神也有些迷离。
枔靖惊奇地发现,之前顺着那杯酒进入其身体的阴魂全然没了踪迹,也没显露出丝毫阴晦气息!
侍女端来一碗黑黢黢药汁,说新娘感染了风寒病倒了,这是大少爷特意吩咐给她熬的药,然后给她喂了下去。
枔靖隐身凑到药碗旁边嗅了嗅,又用手蘸取尝了尝:咦,这个……
竟然是凝神安魂的药。
一般来说只有那种魂魄不稳,噩梦,离魂的才会喝这种药,为什么要给新娘喝这个?
枔靖眉心皱起……
她在骊家庄一连待了四五天,事情依旧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只是新娘因为天天喝凝神安魂的药而看起来一天比一天虚弱。
按理说这种药对普通人而言没啥妨害,也就是让人心神平静而已,可新娘的情况……难道跟之前隐入她身体的那一缕阴魂有关?
“原来如此,真是好一个鸠占鹊巢啊。”
夭夭也明白小土地所指,义愤填膺:“要不我们现在就灭了新娘体内的阴魂,还有那个新郎。看来这天道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再严谨的律法也能被一些人钻空子,天道只是一个规则,被人钻了空子很正常。要不然怎么会需要神来维护平衡和稳定嘛。
枔靖道:“那幽魂进入新娘体内已经与对方的魂力融合一体,现在不好除掉了。动的话,也会伤到新娘子本人的。不过,我倒是有个方法……”
随着她与夭夭的传音,枔靖身形一动,变成一个小小的光点,在神力包裹下竟然直接进入到新娘的识海。
果真,那一缕阴魂已经与本体神魂融合一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其中定有猫腻。
既然现在解不开,而且枔靖也想知道这个阴魂的本来面目,以及目的。那就将识海中那个灰蒙蒙本源取走。
现在唯有这样才能保住原主,剩下的……交给时间。
一个月后,新娘的身体不出枔靖预料地越来越虚弱,人们纷纷感叹:唉,这也是个没有福气的女子啊。骊家也是倒霉……
这一个月中,枔靖除了留下几道灵符随时关注骊家情况,期间还去其他小伙伴发现有问题的地方处理了好多起阴魂事件。
遗憾的是并没有找到深渊入口。
知道放在新娘身边的灵符传来动静,枔靖又连忙隐身潜回骊家。
仅仅一个月时间,新娘已经奄奄一息。
以别人元魂之力为巢,来温养另一个魂魄!
因为枔靖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因果灵镜中只能照出新娘子平淡的一生,没看出和新郎有什么瓜扯。
而新郎的人生影像中也很平淡,除了娶的前四个妻子都死了,都是新婚不久就身体衰弱,药石无效死去。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让她一时间不好插手,于是暂时护住新娘的本源然后静观事态发展。
随着时间推移,藏入新娘身体的那缕残破魂魄逐渐变得壮大,而新娘自己的魂力逐渐减弱,并逐渐对身体的主控权取而代之。
不知不觉中,新郎身体里的怨气力量也转移到新娘体内,准确地说是融入到那个新的魂魄中。
于是在新娘身体衰弱至极时出现反转,第二天竟然就焕然一新,容光焕发。
外面传,看来还是这个新娘子的命硬,总算熬过这一劫,余生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呀。
这里除了新郎和“新娘”,就只有枔靖才知道,这个女子体内已经换了一个芯子。
怪不得这里死了那么多人,没有恶鬼和怨灵,只有一些稀薄怨气。
原来这一切都被那个诡异的魂魄慢慢吞噬了,什么都没能留下。
所以之前死的那几个新娘什么都没有了,即便怨气也变成了对方的力量。
枔靖再次拿出因果灵镜照去,发现上面仍旧显示的是第五任新娘的人生,而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魂魄的情况。
为什么还是照不出来?难道这镜子……
镜子微微颤动,很是委屈。
还是大环刀出面解释:“…主要是那个阴魂将原主的魂力当做主魂,而且你又保住了对方的本源,所以在因果灵镜中原主的身体和魂都在,那个阴魂隐藏在下面,只有将其揪出来才行了…唉,没想到这小小世界里竟然还有懂得灵魂借位之道。”
灵魂借位?!
没有神,最无助最吃亏的还是那些真正老实本分的不知道旁门左道的普通人啊。
就像这种灵魂借位,原主的身体和魂魄成了别人培养皿,魂力成为别人食物,对方使用自己身体不说还把自己的魂魄吃了,还不受任何惩罚,真是天理难容啊。但这就是发生了。还在枔靖眼皮子底下。
经过大环刀这么一说,倒让枔靖想到了一些什么。
——占据原主身体去享受人生,又反过来吃掉对方灵魂以强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