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板……”李云辉笑着取回了手机，但那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硬。
明明有这东西却不提前给，老板难道是看他不爽？
额……莫非他透漏消息给小小姐的事被发现了？！
怎么办？老板该不是准备接下去说他能力不合格，要把他换了吧？
“作为我的秘书，至少论题必须是能看懂的——”藤原佑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了纸笔，瞟了一眼顾影自怜的李云辉，接道：“学不会这些，以后很多事情你都做不了。”
“啊？啊！我明白了！”李云辉瞬间重燃起了斗志。
这哪是要换？明明是准备重用他嘛！
还是和学术相关的内容，嘿嘿……
那刚刚就是传说中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吗？
李云辉越想越开心，脸上的荡漾都要收不住了。
“明白了就认真听——”藤原佑头也没抬，开始对这一份份看着无比复杂的论题进行说明，“像这种带有‘浅谈、浅论、浅析’这类词汇的，方向又大到涵盖一类学科不要选，这是在进行普通的讨论，并没有深入，或者说他们正在寻找深入的方向，这是一种自我挖掘的过程，对学生自身的提升很有帮助，像这种如果过早提出意见，很可能会扼杀掉许多的可能。”
“好，我明白了！”李云辉秒变严肃脸，拿出那本由浅仓直树交给藤原佑，最后又到了他手上的小本本开始记录。
“这份题目倒是选得很好，但讨论的方向是工业制备过程中有关催化剂的选择，不是我研究的方向，还有这份……”
藤原佑嘴上说着，手上却没停，既然那都拿下来了，那除了第一份，其余的多少给点参考性意见吧！
一份接一份地说完，藤原佑把稿子交回了李云辉手里，总结到：“这次你选的7份论题里，只有3份是合格的，失误率太高，回去把各个学科研究的大致内容了解一下。”
“……是。”李云辉看着手中厚了差不多有一半的稿纸，木楞楞地应道。
说是说不了解、不擅长，但您这行为真不像是不了解、不擅长啊！
将纸张订回墙面，特地留意了一下学生们阅读后的反应的李云辉露出了半月眼。
呵呵，不了解？不擅长？
瞅了眼正看着窗外发呆的自家老板，李云辉很想问一句——
您确定不是在凡尔赛？
抿抿嘴，还是没敢将这句话问出口的李云辉默默跟着发完呆的藤原佑出了咖啡厅，来到研究室见了见老板新收的几个学生，看着老板解决了几个好像很简单却让学生们激动不已的问题后，终于想明白了。
嗯，这不是他们普通人类该思考的范畴，时间差不多了，还是想想中午会吃什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