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的蠢付出应当付的代价罢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可知,当日若非崔大姑娘,掉下湖的便是我了。”
“可掉下去的是她,你又没事儿不是么?”
王妤咬牙,她一根头发都没掉,缘何还要来害她?
她从前虽与马琴不和,但也从未波及过她啊!
刘湘婉掩了掩唇瓣溢出的咳嗽,她抬眼看着王妤,细眸中,是外人不曾见过的冷光。
“崔大姑娘是崔大姑娘,你做的事是事实,无论是我还是她出手,这都是你该的!”
王妤冷笑,“好一个刘湘婉,我竟从未看出来,你还是个心机这样深的,其他人真是都教你这病秧子模样给骗了。”
“王姑娘慎言!”连翘不满了。
王妤不示弱,“怎么,我说的不对?只会背地里做这些下作手段,崔九贞怎会与你这种人交好。”
“咳咳……这不是与你怎会与崔二姑娘那样的交好,是一个理儿?”
“你……”
“你若老实点儿年后嫁过去,我便当这件事两清了,否则,别说你,就连你父亲的官职也别想保住!”刘湘婉淡淡说道。
王妤简直恨死她了,一抹眼落下泪来。
可对她的话,并不怀疑,她祖父刘大夏翻过年去就要升至兵部尚书了,她自然有这个底气这么说。
“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过我,崔家都不追究了,偏你还抓着不放。你要如何,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刘湘婉笑了笑,“该说的都说了,崔家不追究是崔家的事,我这儿过不了。”
她端了茶,丫鬟立即明白,上前道:“王姑娘,我们小姐乏了,还请您回去吧!”
王妤不看她,只是执着地盯着刘湘婉。
见她没反应,终究是哭出声来,“我恨死你了,你这个病秧子,嫁就嫁,倒是你,这辈子都别想有人娶你!”
说完,她抹了眼就跑。
刘湘婉嗤笑,细眸弯了弯,她本就没打算成亲。
活不了多久的人,成亲也是拖累。
她略微推开窗子看了眼外头,只见天色灰蒙蒙的,寒风凛凛,漫长的冬日又开始了,也不知何时才能过去?
忽地寒风吹了过来,呛得她一咳嗽。
“咳咳,咳咳……”
“小姐,您怎么开窗了。”
刚回来的连翘忙地上前扶住她,一边将窗子关严实。
“您见不得风,能开窗呢!万一又重了可怎好……”连翘心疼的数落着。
刘湘婉就着她的手喝了杯温水,这才将痒意压了下去。
“过,过几日就要落雪了,你替我,去崔家走一趟,将我做好的袖笼送给崔大姑娘。”
连翘忙应下,“是是是,奴婢会亲自去的,您先别说话了,好生歇着。”
刘湘婉点头,歪在炕上,药劲儿上来,没一会儿便浅浅睡去。
……
翌日,崔家里头,崔九贞拢着手坐在炕上听着黄妈妈的禀报。
她原以为正院不会让大夫进去,没想到周嬷嬷却没拦着。
“那位不让大夫诊脉,还得多亏了周嬷嬷给她吃了杯安神茶。”
“结果如何?”
“大夫说,恐有失心疯的可能。”
“失心疯?”
崔九贞眯起眸子,温氏会得失心疯?还是说,又是一个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