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黑沢。”
江藤哈哈干笑两声,“里堂,你也学会开玩笑了啊。”
可等了几秒钟,里堂僵硬的脸上依旧没有笑意。
大田和江藤的目光才跟着颤了颤,“不是吧”
暖熏的微风刮过来一阵血腥和洗涤剂混合在一起味道,两个少年的瞳孔不自觉的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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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黑沢镜。”
“年龄?”
“15岁。”
“性别。”
“女。”黑沢镜瞥了面前的女警一眼。
对方的这个问题,让他已经怀疑描写自己这本书的作者在水字数了。
“女?”服部优子瞪大眼睛,下意识的看了看对方嘴唇,胸口,然后是脖子上的喉结。
“请认真回答问题。”服部优子已经有点生气了。
“请问点认真的问题。”黑沢镜回道。
服部优子摇着头在表格的性别一栏上填写上男。
“小同学,你不用紧张,事情的大概我们已经了解了,你这是见义勇为,不用担心什么,只是例行要做个笔录。”
“那就快点,我还要回家写作业呢。”
“咳咳,好好配合我们,我们可以打个电话给你的家长说明情况,今晚你就不用写作业了。”
“我没有家长。”
“没有家长?”
“孤儿。”
“”服部优子目光颤了颤,下意识的觉得对方顺眼了许多。
大概是同类相惜吧。
“事发当时正是上课时间,有目击者称,你戴好护具,拿着棒球棒从学校里面走了出来,你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全副武装的出现在校门口?”
服部优子干脆直接从关键问题开始问。
服部优子确实有些想不通,黑沢镜这种莫名其妙的出场时间和方式,就像是知道相岸夫要在校门口行凶一样,充满疑点。
“前几天,我跟相岸夫发生了点矛盾。”
“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我上厕所的时候透过学校的栅栏,看到了学校外面坐在花坛下的相岸夫,他手里拿着个布条包裹的长棍,我以为他要揍我。”
“然后我就去了超市买了点工具防身,本来是打算先去门口和保安说说情况,看看能不能让保安把对方赶走,没想到走过去的时候”
服部优子突然想起前几天相岸夫那个案件的卷宗,好像确实提到了黑沢镜这个名字。
黑沢镜跟相岸夫在课堂上发生矛盾,相岸夫去校长办公室要说法,结果被拒绝后,对久野行凶。
这个理由确实也很充分,对方最后一节课确实也是体育课,操场上的一些特定角度也能看到校外。
“好的,大致情况我也明白了,你写下案发经过,就可以先回去了。”服部优子点点头,将案卷表推到了黑沢镜面前,指了指案发陈述一栏。
黑沢镜点点头,接过笔,刷刷写了起来。
另一侧办公桌前,挂断电话的横井突然起身走了过来。
“服部姐,刚才医院那边的电话。”
“久野惠子只伤了肠子,抢救后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相岸夫脑部出血严重,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死亡了。”
服部优子听着横井的话时,全程看者对面的黑沢镜。
这个距离不远,对方应该也能听到横井的话。
但听到相岸夫死亡的消息,对方连眼皮都没多眨一下,写出的字迹不带一丝颤抖,就跟写作业一样。
这像一个十五岁的杀了人的少年?
服部优子记得她第一次跟歹徒搏斗杀了人后,整整两天两夜没睡好,吃什么吐什么。
大家都是孤儿,怎么孤儿与孤儿之间的差别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