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想为雪峰山的事情,当面答谢一句……”
仇大小姐站在门前,稍微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又道:
“雪狼山之战告捷,异族短期内必然调兵遣将重新构筑防线,是探查敌情的好机会,我本想稍加修整后直接翻过雪狼山,看看异族一直避战在搞什么把戏。但雪狼山一战,紫霄城的紫锋道友受了伤,短时间难以上阵,我这儿缺了个人手……“
左凌泉宁静旁听,慢慢明白了意思:
“仇大小姐是想让我入伙,一起过雪狼山探查敌情?”
“雪狼山西北是异族的地盘,深浅难以捉摸,此举风险颇大。不过左剑仙道行足以胜任此职,有我在,也能确保左剑仙安危……”
仇大小姐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前两天被凌空抱住的场面,又改口道:
“唉,确保的话说大了,指不定还得让左剑仙确保我的安危。斩妖除魔就是如此,没有人能十拿九稳保证不出岔子,不过左剑仙和我一起走,安全性肯定高过自己独行,还望左剑仙考虑一下。”
左凌泉过来就是为正道助阵,这种纯粹公事,没有拒绝的必要,回应道:
“大家都是为正道出力,没有谁给谁帮忙的说法,仇大小姐既然缺人手,我刚好在这里,跟着走一趟也是应该的。”
仇大小姐脸颊上显出喜意,不过迟疑了下,还是询问道:
“左剑仙不和夫人商量一下?”
“……?”
左凌泉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心里是一愣。
他看仇大小姐的眼神,就明白仇大小姐的意思——怕他在家里被媳妇管得严,私自往出跑会被媳妇骂,所以让他先和媳妇打个招呼,别自作主张。
说简单点就是觉得他怕媳妇。
左凌泉怕媳妇吗?
那自然还是有点怕的。
但这个‘怕’是‘关爱、宠溺’的意思,可不是妻管严。
再者就算是真怕媳妇,又有哪个男人,会在外人之前表现出来?
“来了婆娑洲,就是为了斩妖除魔,灵烨知晓大是大非,心中自有分寸。我既然答应了仇大小姐,灵烨就不会制止。”
仇大小姐眼神儿半信半疑,迟疑了下,笑道:
“我和灵烨是老相识,对她的性子也算了解。嗯……她比较好强,无论在修行道还是在私下,都很强势,喜欢管着别人。看左剑仙的口气,倒是把灵烨管的服服帖帖,本事是真大……”
左凌泉经常被灵烨骑在脸上欺负,对这吹捧之语还有点不好意思,摇头道:
“修行中人,夫妻间都是平等以待,哪有俗世男尊女卑、谁管着谁的说法。”
仇大小姐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套话,打探左凌泉‘入赘’铁簇府后的处境,对此继续道:
“唉,修行道说的是阴阳平等,但人与人之间总有强弱之分,哪儿能做到真正的夫妻相敬如宾。修行道说起来,比俗世还要功利,背景、道行、天资等等,都能决定夫妻之间的尊卑……”
左凌泉不明所以,只是点头附和:
“倒也是。”
“我出身算好的,以前在山巅豪门之中,瞧见过不少对外相敬如宾的道侣,私下里却如同主仆。男强女弱还好些,有俗世惯例在前,女修老老实实操持家业,倒也没什么委屈之处;而男子就不一样了。”
仇大小姐把话题拉到了关键处后,神色认真了些许,望了左凌泉一眼:
“华钧洲的老派豪门很多,里面背景雄厚的仙子自然也不少,就比如我那师妹东方云稚,容貌才艺皆名声远扬,祖宗更是位列仙君的阳神,这样的仙家女子,自幼被捧在手心长大,不可能外嫁,有了心上人一般也是招赘。”
“……”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没理解仇大小姐的意思。
“仙家入赘,说起来比俗世还窝囊。在俗世慢慢熬着,等老人身故,膝下有了儿孙,指不定还能熬出头。而入赘仙家豪门则不然,境界低的时候得仰仗豪门赏口饭吃,境界高了也别想扬眉吐气;就比如映阳仙宫吧,你只要进了东方家的大门,哪怕熬到半步忘机,见到阳神依旧得噤若寒蝉,有阳神在,就不敢亏待东方家女子半分……”
“额……这情况确实有点难熬……”
“这还是女子教养比较好的情况下。若是女子自幼娇生惯养、刁蛮任性,入赘之后日子才叫凄苦;我以前便听说过,一个天资不错、相貌俊朗的年轻人,被某个豪门的大小姐看上,招为了赘婿。起初还好,但恩爱不过两年,那仙家大小姐就没了兴致,因为男子一句话说的不高兴,就让其在宗门广场上跪了一整天,被世人传为笑柄……”
左凌泉眉头一皱,还真被仇大小姐的话题引起了兴趣,询问道:
“然后呢?”
仇大小姐面带唏嘘,摇头一叹:
“除了憋着,还能如何?豪门老祖可不会胳膊肘往外拐,必然向着自己子孙。那男修士受此奇耻大辱,也不敢多说半句,在宗门里还得见人三分笑,生怕老祖觉得他心生不满起歹意,把他灭了,唉……”
左凌泉微微颔首,也跟着叹了声:
“修行道水太深,差距不是知耻而后勇便能弥补的,寄人篱下,有时候确实没办法,也怪不得这修士没脊梁骨。”
仇大小姐瞄了左凌泉一眼:
“灵烨性子就比较傲,师尊也是名震九洲的女武神,我以前便担心她有了夫婿,会和哪些不讨喜的女子一样,目高于顶不给夫君好脸色。若真是如此,恐怕就算是左剑仙,也对此没丝毫办法;毕竟女武神的霸道九洲出了名,世上的年轻男子,再天资卓绝,又有谁敢在女武神面前说个‘不’字。”
“嗯?”
左凌泉听了半天,此时才明白仇大小姐,说这些八卦之语的意思——怕他娶了灵烨受欺负,又碍于上官老祖的威名,敢怒不敢言。
左凌泉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他怕老祖吗?
好像怕得要死……
不过怕归怕,左凌泉也间接亲过、摸过老祖,老祖都快习惯了,能平淡说出‘摸够没有?’之类的话,这关系显然和仇大小姐的担忧扯不到一块儿去。
见仇大小姐旁敲侧击打听这个,左凌泉道:
“灵烨今非昔比,性子改了不少,仇大小姐多接触,自然就了解了。”
“是嘛……”
仇大小姐当众被灵烨干碎,可不觉得上官灵烨变好了,她想想又询问道:
“左剑仙的年纪,比灵烨小得多吧?你们结为道侣,是女武神牵线搭桥,还是……”
左凌泉稍作回想,微笑道:
“说来话长。上官老祖性格高寡,肯定不会干涉这些事儿,我和灵烨算是日久生情,嗯……最初是灵烨先追的我……”
“是吗?!”
……
同样身着白衣的男女,在飞檐下并肩闲谈。
正在小花园里蹦跶的团子,听到这一句,有些茫然地“叽叽?”了两声,显然是在说——奶娘什么时候追过你啦?明明是鸟鸟卖萌,把奶娘拐回来的好吧……
左凌泉听到了团子的嘀咕,但完全没心虚。
毕竟他和灵烨第一次出现不一样的心跳,是在太妃宫上面喝酒、彼此四目相对的时候。
而那次喝酒是灵烨叫他过去的,说灵烨主动先追她,应该没毛病吧?
不对,团子不会把这事儿和灵烨说吧?
看来待会得拿小鱼干叮嘱两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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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心态欠佳,写的有点淡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