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腾眼光不善,忙改口。
“大哥鸟好,大哥鸟好,大哥鸟……好……,大哥的鸟就是好……”
说道这里,突然嘿嘿的笑了起来。
马云腾见他笑的不干不净,微一沉吟,也是哈哈大笑。
两人在屋里又聊了一会,赵潜的大哥也越叫越顺,马云腾又试了试赵潜的修为,始动后期,已经有突破进入重生期的迹象,其实赵潜资质还是不错,就是性格脾气有些另类。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赵潜起身离去。马云腾这才静下心来,运功调息,今日一战颇为艰辛,僵持了太长时间,慢慢物我两忘,一夜无话。
第二天,马云腾收功站起,感觉浑身精力充沛,功力也有了明显的上涨,凭感觉,马云腾估计自己已经修入了第三重的后期,想到这里,心里也非常高兴。
漫步向外走,刚走出后进门口,突然发现卫云站在那里,看样子已经站了有一会,看马云腾走了出来,卫云笑咪咪、直勾勾瞅着马云腾,看样子是等着对方打招呼。
马云腾微一点头,他并不想跟卫云多纠缠什么。
“马……马……马大哥……早上好啊。”
卫云这声招呼声音非常响亮,说完之后脸上一红,到也显的娇艳异常。
其实卫云的称呼跟昨晚赵潜的称呼一样,但马云腾却在心里升起一丝反感,他并非圣人,情绪也受自己的喜怒哀乐控制,卫云脾气马云腾极其不喜,所以同样的称呼,却让他感到有丝丝抵触,卫云以前看不起马云腾,从不屑于叫他大哥,就算石凤凰再说也不用,今天突然扭转,还不如继续叫云腾让马云腾感觉好。
马云腾正迟疑间,远处的赵潜看见他出来了,扯着嗓子大声喊:“大哥,大哥,来这边。”宏亮的嗓门恐怕整个天灵都能听得到。
马云腾脸皮薄,被赵潜叫的一阵脸红,一分神,忘了卫云,没再说什么,就向赵潜走去。
卫云呆呆的站在那里,昨晚想好的一肚子话还一句都没说,马云腾就自顾自的离去了。自己大清早起来就跑到这个门口,已经站了半天了,好不容易等到他出来,印象之中,只要自己叫一声大哥,马云腾就算不受宠若惊,最次也应该是惊喜交集的,但对方显然无任何反应,而且仿佛还有些反感。
看着赵潜与远去的马云腾,卫云一阵恼怒,她历来是天灵的中心人物,自我意识极强。比她年纪大的都挺喜欢她,让着她;比她年经小的都怕她,天灵还真从来没有人不答理她。自己低下身段主动搭话,对方却连个招呼不打转身就走了,这些年她也的确未曾受过这种冷遇。但恼怒之余,心底里却泛起了巨大的失落感,同时隐隐有莫名的恐惧。
抛下卫云向外走,赵潜带着一帮天灵小字辈,老远就迎了过来,跑到近前赵潜一把拉住马云腾的手,志得意满的看着众人。
马云腾不由的失笑,天灵弟子大部分马云腾都认识,但近几年,又陆续收了些新弟子,赵潜一个一个给马云腾介绍,马云腾也含笑用心记下。他性格平和,与众弟子的距离感很快就拉近了,大家有说有笑,马云腾也颇为开心。
卫云站在原处远远的看着,很想上前听听他们在聊什么,但强烈的自尊心却让她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咬了咬嘴唇转身向后进走去,却差点撞到刚走出来的卫天翔身上。
也不理会自己的父亲,卫云赌气径直走了进去,看的卫天翔颇感奇怪。
看掌门人出来,众弟子肃然,马云腾上前问好,得知卫大婶与索二叔还均在运功,而卫大叔伤势经一晚调息,已大好。
卫天翔与众弟子打过招呼,拉着马云腾径直又向后进走去,回到了马云腾的房间。
来到马云腾的房间,卫天翔拉着他坐下,两人一时均沉默不语。卫天翔静静的端详着马云腾,目光中透露出和蔼的神色。马云腾则默默的坐在旁边,低垂着头,心里面充满了淡淡的哀伤,对于卫大叔要说什么,马云腾已有所感。
心里叹了口气,卫天翔拉起马云腾的手,轻轻拍了拍。
“非儿,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大叔也该告诉你,你也该知道了。”
马云腾的目光依然注视着地面,轻轻点了点头。
卫天翔长吁了一口气,目光慢慢变的深远,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
“你父亲名叫马清,母亲叫周雅茹,我与你父相交莫逆,你父母都是修行者,却不属于任何门派,修行纯属来自家传,我认识你父时,马家就已剩其一人,据你父所言,其父母已殁,我虽奇怪,却也不便过多询问,我二人相谈甚欢,后并肩游历,不久又与你父密友上官剑相识……”
说到这里卫天翔呆了一呆,眼里流露出伤感的神情。
“你父亲性格平和,与人无争,就与你这般,岁数也较我二人略大。上官剑却性格豪迈,肝胆照人,年龄也最小,我们三人彼此惺惺相惜,情若兄弟,并肩游历天下,足迹遍及名山大川,那段日子到也逍遥快活。
再到后来,三人相继成婚,往来渐稀,他两人成婚均较突然,并未来的及通知我,只是过后请我喝了顿酒,我三人关系虽好,但两人却从未上过天灵山,兄弟相念时,就传书告知我,让我前去相见,你父与上官剑总是在约定的地点一块等候我到来,三人见面把酒言欢,我心中虽有不解,却也未放到心上,反正大家在一起开心快活。
再到后来,我三人都已有了子女,你卫大婶生下了卫石,没多长时间,你父亲也有了你,过了几年上官剑也有了孩子,我三人相聚的次数相对越来越少,每次见面我都约二人来天灵住些时日,两人都含笑应允,但却从来没有来过。
为此,我颇为不快,后来,我也提出去看望你父与上官兄弟的家人,当时两人感觉颇为为难,我拂然不悦,两人才带着我去看了看。你母亲我也就见过那一面,她性格与你父相同,平淡贤和,实是贤妻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