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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将来能和神祗对决的,是你!

跌后的价格,拿到属于原来国铁的那些资产,还有别人贷款之后已经投入进去的资产直接被破产清算偿还到他们财团里,就算达到了目标。”

    半泽一木咆哮着:“当初怎么会定下这样的条件!这简直就像是计划好的!就因为财团银行的重要性,笃定我们不能放任银行破产吗?表面产生了亏损,实质掌握的优质资产增多了,区区数年乃至十年账目上的难看不是问题,等到经济复苏了一切就都值得了!财团们承受的起这样的冲击,被蛊惑着投入了一切的只是普通人和中小会社!”

    “总裁大人!”半泽一木目眦欲裂,“就在我回东京的电车上,中途停运了近一个小时,因为前方有人自杀了啊!这样的状况不能持续下去了!再这样下去的话……这样下去的话……”

    他说着说着,声音就慢慢弱了下去,然后眼睛里泛起泪水,痛苦又无力地抓向了头发。

    “……哭出来吧,发泄一下吧……”三重野复看着他,轻声说着。

    让他说,就是想让他发泄。

    这家伙,大概也是因为知道事情如此之严重,但嘴上痛斥着财团们自恃“大而不能倒”的心态,却同样清楚让财团银行崩溃会引发的剧烈后果,才茫然又痛心,不知所措吧?

    半泽一木狠狠地擦了擦眼睛:“不需要!总裁大人,面对这样的状况,大藏省肯定要退缩了!但是我们不能坐视这种情况恶化。”

    “你认为应该怎么做?”三重野复产生了浓浓的培养心思。

    就算以后他会被残酷的现实消磨这份锐气,但始终需要这一份纯粹的内心。

    半泽一木仿佛要择人而噬:“无论如何,也必须让财团感受到约束的存在!恐怕正是他们和大藏省官僚的彼此勾结,才如此肆无忌惮。总裁大人,我担心,现在看到的财务报告,也都是经过精心粉饰过的。短时间内的清查,根本没办法进行更精细的审计。”

    “所以,更进一步的行动是有必要的!就从东洋信用和兴业银行、富士银行开始吧!那个尾上缝,和陶大郎的资金往来关系不浅!必须要有人付出代价,至少是这两人,再加上……至少一个财团!”

    ……

    陶知命接到了电话,不禁感叹了一句,不愧是真正从底层怕到这种位置的人。

    岩崎藏之介,跟崛川信彦相比那是差远了。

    但是无駄无駄无駄。

    于是他惊讶地回答着:“崛川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电话里,崛川信彦平静地说道:“陶会长,你意下如何?”

    “这下可是改变了全盘计划了啊。”陶知命悠悠说道,“这件事,恐怕要跟其他人一起商量。”

    “我已经和岩崎桑通话过。另外,还有三井和住友的诸位,表达了这样的意向。”

    陶知命翘起了嘴角:“那么,他们的态度呢?”

    “陶会长是计划中的关键,大家当然要尊重你。”

    “看来……崛川桑还是多想了啊。”陶知命调侃了一句。

    对面的崛川信彦沉默了一会,才说道:“相信陶会长能够理解的。现在,我就等陶会长的答复了。我这样的建议,也无损大家当初的计划,而且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对吧?”

    陶知命直呼好家伙,旧事重演了。

    当初在木岛元一家里,引出福本雄把他逮住的时候,陶知命对崛川信彦就是这么说的。

    这就立刻一报还一报,原话奉还了。

    只不过,彼此都清楚谁更弱势。

    崛川信彦在做最后的挣扎,而且要得出一个至关重要的判断:陶知命到底是要他的命,还是只要利益。

    这一招很好啊,陶知命也不由得感叹。

    只不过之前已经被他想到了。就算是在那条船上那个小圈子里,看似空前坦诚地聊了很多内容,但他崛川信彦外部仍然有个信息茧。

    其他人都已经很明确:陶知命要崛川信彦的命。

    而崛川信彦偏偏需要先弄懂这个最关键的问题,不能直接翻脸破罐子破摔。

    “我需要好好想一想。”陶知命开口回答,“而且,也必须和其他人沟通。崛川桑,你这是将我推到火堆上了啊,不用这么记仇吧?”

    崛川信彦没什么心情跟他开玩笑,平静地说道:“那就请陶会长尽快给我一个答复吧。说起火堆,我现在已经在火堆上被炙烧很多天了。不论陶会长的答复如何,我都已经决定辞职了。会长现在由高木桑代为担任,我也正好将全部精力放在八幡研究会。”

    “好,我会尽快给崛川桑答复的。”

    陶知命放下了电话,藏在被窝里的上田夏纳才担心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刚才,是小原纱月半途敲响了房门,说崛川信彦一定要和他通话的,于是上田夏纳在那闭着眼装作是真的在午睡。

    他说的那个最危险的人打来了电话,听刚才他说“不用这么记仇吧”,似乎情况不妙。

    陶知命一个翻身就压了上去:“没关系的,我们继续!”

    “……喂!”上田夏纳心虚地看了看房门。

    “谁不知道啊,何必这样!”陶知命笑嘻嘻地缩进了被子,声音断续又瓮瓮地传出来,“男主人……这么痴迷……身为主母大人的你……难道不应该……是感觉很有面子的吗?”

    上田夏纳酥痒难耐,这一阵阵一下下的,让她咬紧了嘴唇想反驳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因为一开口,可能要发出奇怪的声音。

    算了……看他还有心情继续,事情应该不严重……

    过了很久之后,陶知命才精神百倍地出了门。

    就好像午睡真的让人状态焕发一样。

    南云千代对他调皮地眨着眼睛,撒娇一般说道:“诶?现在就要出去了吗?陶大人,飞鸟让我一定要带一首好歌回去的!”

    陶知命呵呵笑了笑:“找秋元社长去啊,我不能坏了规矩。”

    “我是特别的啊!”南云千代振振有词。

    “那你去找夏纳,看她觉得我能不能坏了规矩。”

    南云千代喜上眉梢,一脸我懂了的意思,狡黠地笑着对他连连眨眼:“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陶知命不禁期待起来,浑身轻快地对已经等在一旁的绪方敏夫说道:“走吧。纱月酱,真纪酱,家里就交给你们了。”

    “……请放心吧。”

    上田正裕当初介绍过来的女保镖小原纱月自然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而鹿野真纪三人则越发谨小慎微。

    原来大名鼎鼎的千代飞鸟组合中,那个南云千代小姐也是陶大人的女人,而且看样子是能住在这里,还和主母大人关系挺不错的样子……

    陶大人居然能做到这一步。

    不过……他这么年轻……主母大人似乎确实有点吃不消的样子……

    于是自然也有人心思荡漾:难不成雄太大人将自己三人安排过来,也是对她们有所期待?

    这是一个围绕着陶大人的真实帝国,雄太大人作为陶大人的左膀右臂,没理由不这样想吧?

    入江雄太听完陶知命的话骤然变色:“不能去!万一是引诱你过去,准备殊死一搏呢?”

    “可以啊,说话越来越有水平了,还殊死一搏。”陶知命调侃了一句,“他就是因为不想死,才提出这样的建议。通知一下宫内桑的秘书,事情有了新变化,得见一面了。”

    就在这时,陶知命的手提电话响了起来,入江雄太听了一下就郑重地交给他:“福井桑。”

    陶知命有点意外,拿了过来问候着:“福井桑,下午好。”

    “……陶会长,有时间的话,请到大藏省在天国之门的那个金融研究中心去一趟吧。总裁大人,还有此次秘密调查组我们派过去的负责人,半泽一木局长都会到。宫泽桑,我们已经联络过了。”

    陶知命愣了一下,随后笑起来:“正好,那我这就去。”

    半泽一木啊,已经听说他的作风了。

    陶知命将电话递给了入江雄太:“宫泽桑就不用联系了。那么其他人,都约一下吧。”

    “怎么说?”

    陶知命对绪方敏夫说道:“回天国之门。对他们说,第一劝业银行那边有了剧烈反应。不管现在手头上的事多么重要,都先放下来,尽快到天国之门汇合。”

    他说先放下来,就得放下来。

    崛川信彦的挣扎,就如同陶知命感慨的那样:无駄无駄无駄。

    没用的,他死逑了已经。

    坐在车子的副驾驶上,半泽一木仿佛被抽去了灵魂,眼神呆滞地看着前方不断被车子超过的车辆、行人和楼宇。

    之前在总裁的办公室里,当自己说出那样的建议后,总裁大人随后说出的话,让他的精神世界崩塌了。

    这种状况,怎么会是总裁大人的有意为之。

    而现在,面对这个状况的解决办法,又怎么会比自己想的还要暴烈很多?

    半泽一木转头从车窗看着旁边的高楼,眼神没有焦点,但方向是一个个天台。

    眼前的景象虽然还平和,但他似乎看到了更多的人从上面一跃而下,带着对这个世界深深的绝望。

    后座上的三重野复一直在关注着他,看到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忽然开口严厉地说:“半泽!无论如何,要守住你的本心!越高的地方,风越狂猛,越容易遭受天雷的打击!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想不通,尽情地向宫泽桑,向那些人质询吧!”

    半泽一木浑身一震。

    三重野复看着已经出现在前方视野里的天国之门,声音沉肃:“可是你必须能够在更高的位置站稳!看得更全、看得更远!”

    “我希望今天你从那里离开之后,不再迷惘!”

    “不再绝望!”

    “不再冲动!”

    三重野复用着很压抑但很有爆发力的语气说着:“半泽!你还年轻!将来能与更强大的他对决的,是你!明白吗?”

    那冰冷的钢铁鸟居扑面而来,似乎传递着压抑和死寂的信息。

    鸟居应该是掩映在生机勃勃的林苑里的,是用传递着平和的木材搭建的,是给人带来美好期待的。

    半泽一木倔强地抬起头,望着越来越近的天国之门:“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绝对!”

    语气里,带着强烈的不甘和决心。

    他觉得那个男人是该被制裁的目标,但总裁大人告诉他,那个男人才是计划的发起者。

    但此刻的陶知命,已经回到了天国之门,站在大藏省金融研究中心的会议室里,从落地窗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方。

    他的手随意地插在裤子口袋里,漠然等待着。

    有如神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