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之癖。”
“咳咳咳……”
季樱再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个,震惊得当场呛到,咳个不住,脸都憋红了:“你说的什么……”
鬼话?
能不能靠点谱啊!
阿妙正在屋中整理床铺,听见动静,急急三两步赶了出来,见状忙斟杯茶给她,抬手替她拍背。
忍不住抱怨:“吃个饭也不消停……”
“没事。”
季樱回身冲她摆摆手,将她打发回了屋里,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季渊。
她素来知道她这四叔脑子里装了好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是个同这个年代有些格格不入的人,可咱们说话也不能如此不着调吧?
人家陆星垂怎么就……有断袖之癖了,凡事要讲证据的好不好!
证据下一刻便来,季渊等她咳了个够本,方才接着道:“这两日我与许千峰在山中,闲聊时他同我提起,陆星垂曾问过他,我是否已定亲。他一个男人,打听这些做甚么?”
“啊?”
季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像……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哦,季渊有没有定亲,与陆星垂有何干系?
再联想到,他放着个对他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公主不理,甚至为了躲避,逃到了榕州来……
“你同我们厮混在一处的时候也不算少了,人也可爱,他不打听你,却来打听我,若非我说的那个原因,你说说是因为什么?”
季渊说完这句,捡起筷子来,也拈了一点枸杞芽送入口中。
“……”
季樱没话可说。
按说她不属于这个时代,对这样的事也算司空见惯了,可正因为这个时代与从前有太多不同,才更加让她震惊好吗?
她张了张嘴:“那四叔,是不是也……”
“滚蛋。”
季渊半点没客气地兜头骂了一句,斜睨她:“你那小脑瓜,琢磨不明白,便也不必把心思搁在这上头了,我也不过是随口一提。”
然后,不等季樱答话,他便已转了话题:“洗云的事,我约莫也猜到你会怎么处理。你既想得周全,便不必我再多费心,大房的人——没错我说的便是季守之,他此番实实在在欠了你的人情,往后要有用得上他的地方,不必同他客气,只莫要与他太交心也就罢了。”
说完他便起了身,用扇子点点桌上的吃食:“吃完,一点也不许剩。”
话毕,大大咧咧地晃悠着扬长而去。
感觉自己吃了个大瓜的季樱坐在院子里发了许久的愣,直到阿妙来唤,方才回过神来,慢慢吞吞地回了屋。
说是觉得十分震惊,但内心深处,季樱仍旧觉着他四叔说的那事儿实在不靠谱,也就并未真个费神去琢磨。
横竖无事,肚子里又没地方装午饭,回了房之后,她索性便又往床上赖,这一觉再醒过来,日头已西沉。
刚坐起身,房门便被乒铃乓啷地拍得山响。
没等她反应过来,季萝已是一阵风一样地闯了进来,伸手便把她往床下扯。
“你都睡一天了,说好的今儿一早就来找我呢?骗子!快点起来,我爹回来了,马车都已经拐进多子巷了,你陪我去迎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