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了个土匪一般的人物。
“唔。”
季樱没怎么在意,答应一声,一头扑进被褥里。
没能寻到季渊,却无意中听到了季守之和汪氏的对话,虽算不上有所得,却也无疑给石雅竹的话添了个砝码——洗云那档子事,看来是真的了。
他夫妻两个并未泄露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唯独有一点,令季樱觉得十分意外。
这事儿季大夫人竟然不管么?
她那么个周全人,不计在谁跟前都想得个“好”字,怎么到了亲儿子的事上头,反倒不愿意费心,满脑子只顾要去庄子上的季应之?
有句话,汪氏说得极对,去庄子又如何?至多不过没在家那么松快,要累上一些,如此而已,一个那样敦实的年轻男子,难不成还怕这个?哪就值得这样百般打点,生怕他受一点委屈了?
要知道,洗云那事儿一旦捅出来,便是季守之的大麻烦,可不是去庄子上受个罚就能解决得了的了!
所以那季大夫人,难不成是被季应之的事搅得精疲力尽,再没气力管别的了?连在银钱上帮衬点都不成?
季樱的思绪在这事上打了个转,并未停留得太久。
横竖这是他们大房内部问题,还轮不到她这二房的小侄女说话。
听季守之的意思,明日他还要去见那姓于的,说穿了便是去给人送钱花使的。倘若季渊在,或许还能商量出个章程来,再不济,好歹他是长辈,就算直接将季守之叫过来问个话也没问题。
可这货不声不响地就出城了,今天不回来,明日便铁定赶不上……
季樱琢磨了片刻,从床上爬起来,冲阿妙招了招手。
“你去找桑玉,让他到二门上说话。”
吩咐完,便和她一起出了门,让阿妙先行一步,自个儿走到二门候着。等了片刻,果见桑玉一溜小跑跟着阿妙来了。
“姑娘找我,有急事?”
“不算急,但挺重要的。”
季樱其实并未想得太清楚,这会子说起话来还有些迟疑:“先前我看你几次出手,动作快而准,且又轻盈,想来你轻身功夫应当不错吧?若让你徒步跟着马车,你可能跟得上?”
桑玉一愣:“跟马车?”
“别急,先听我说完。”
季樱冲他摆摆手:“还有,你是习武之人,攀墙上房之类的,应是不在话下?假如……假如有两个人在一间屋子里说话,你能不能攀到墙上或屋顶上,听听他们说什么?最重要是不能被人发觉,回来还得原原本本地把他们的话说给我听,如此,可否?”
桑玉面上的疑惑之色更深:“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跟人家马车,爬人家房顶偷听……这听上去可不像是什么正经事啊!
“你先别问。”
他那表情是什么意思,季樱如何能不知道?从前没干过这种事,她自个儿心里也是虚得很:“你只说能不能干,若不能,我便不与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