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吗?”我骑着马陷入了沉默,经过作为值夜者系统的学习后,我也不再是那个神秘学小白了,知道这个世界的神灵有着诸多限制,也知道祂们有着超乎常人想象的伟力,对于人类来说,很多事情都必须依靠神灵的帮助来做到。
我对这个世界的正神还是很有好感的,毕竟作为向女神祈祷的值夜者,我早已亲眼见证了女神与祂的信徒对这个社会的诸多帮助,祂们是规则的维系者。我憎恶着这个世界的邪神,祂们是想要破坏世界,蚕食生命的灾害。
我理解这个世界必然是混乱与疯狂的,人类只能在神灵的恩赐下夹缝生存,即使是带来力量的魔药也有着不可估量的风险,但不能因为苦难客观存在就去忽略它,不能因为世界本就混乱就不去改变,我绝不会让邪神支配自己的人生。
即使这不过是我个人的小小尊严,但这也是属于我的自由意志。
现在要找到艾琳小姐的线索,大概只剩下我之前所看到的画面了:染血的街道,撕开肚子的异形,不断分裂出污秽子嗣的巨大肉树,我要去寻找,顺着感觉去寻找,不能让那种惨剧发生在现实当中。
街道的石板路是灰色的路光没有亮说明不是晚上我在脑海内一遍又一遍地勾勒着那副画面,寻找着其中的特征与线索。
我的直感告诉我,那就是原始月亮的子嗣降临在现实中的场景,一定要去阻止,拼尽全力地去阻止。我完全凭借感觉指引方向,收放缰绳也是自然而然,这匹乖巧的马儿也是驮着我从北区的边缘踏进了乔伍德区的街道,逆着塔索克河而上,向着经济繁荣的希尔斯顿区进发。
“呐,我该怎么称呼你?”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暂,但我还是挺感谢这位愿意在危难关头出手相救的恶魔,不管她有什么企图,她救了我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你在契约的时候用的是蕴含自己气息的抽象符号吧?既然如此,那么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想起她在契约上签下的植物缠绕的异形手臂,从下往上伸出像是要抓住什么,与一般的山羊恶魔纹样不太相同。
文献上恶魔的画像大都是拥有山羊般的角和强壮的男性躯体,女性的恶魔很少有记载,甚至几乎没有,一些报告甚至将她们与魔女弄混,毕竟这些少数也是以魅惑男人,挑拨男人的欲望,以带来灾祸与邪恶为生,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什么惊人的内幕——还是说无论男女变身的恶魔都一个样?
连环杀手的进阶,序列6的恶魔拥有恶魔化的能力,无论是身体机能,法术能力都会有相当大的提升,如果今天的海德卡巴拉不是一名连环杀手而是一个恶魔的话,那么我们恐怕就只能逃命了——虽然这对于她来说可能是一个更好的机会。
“名字吗?嗯”阴影中的她只能在我的脑海里发出回荡的,带着些许污秽的声音,但我却擅自勾勒出了烦恼中的美貌少女这样的幻象。这点力量倒是可以忽略不计,如果听的时间长了说不定会受到一些影响吧。
“名字在灵界也算是重要定位手段吧?虽然不是必须的。”
你不会没有吧?我有些惊讶,这个女人一看就知道是古老又强大的恶魔,还是说这就是真正而非魔药晋升的恶魔应有的状态?
“没有倒不至于只是时间长了我已经遗忘了,几百年?几千年?我连在灵界漂浮的时间有多久都忘记了,怎么会记住那个?能拼尽全力活下来稳定住自己的存在已经很值得庆幸了。”
那恶魔无奈地摊了摊手,“只要有能代表自身的事物就可以在灵界进行定位,我一直都是用那个抽象符号做定位的,这就像七神一样你可以帮我取一个名字,主人。”
“唔”我突然有些通体发寒,“第一次被人叫主人,有些不太习惯,”我有些尴尬地说道,“家里的女仆都是说先生小姐之类的”
“慢慢来不就好了?主人。”那恶魔调笑道。
“关于你刚才说的,我背后的那位神明。”我询问道,“如果我向祂许愿找到艾琳小姐,并请求祂帮忙阻止原始月亮的降临,祂会回应我吗?”
“不一定,这要看祂的心情。”恶魔回答我,“根据为数不多的信息判断,祂对大多数事情都采取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是否回应祈求也只取决于祂的心情,祂对包括人类在内的大多数种族还是相当友善的,只不过祂给你的未必会是你真正想要的罢了,毕竟这个世界的真相就是这样,
“祂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视线的着眼点未必会与你们相同,我也猜不到祂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你向祂许愿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祂说不定会同意哟。”
“人死不能复生,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