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达成伏击的方式,只有各大教会通过圣物借助神明的力量才能实现,就算如此,也很容易遭到反制和察觉。”
“因此对付恶魔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靠偶遇和临时起意,信息在灵界的定位与流动需要时间,这是他们所无法察觉到的。”希兹对这个话题下了定论。
“偶遇啊那么能够操纵幸运的‘怪物’途径,能不能做到无视恶魔的危险预感呢?”
我想起了哥哥曾展现过的,“怪物”的战斗方式,老实说,我真的很想认为那只是偶然,但那种偶然又太过偶然了。
就同样高灵感的我来说,我偶尔能看见一些未来的,破碎的场景,比如空旷的,狼藉的仓库,比如夜行的马车,比如走不出去的地窖,再比如掏开腹腔的异形
我不清楚那些到底算发生过了,还是没发生过,因为当我想把它与记忆中的某个场景对应起来时,又总是会出现奇妙的不协调感,让我怀疑自己真的是看见了这些画面吗?
这令我有时不自觉地喃喃自语,情绪出现莫名的波动,感觉到不明来由的欣喜与恐惧,就像真正的“怪物”一样。
好在这些症状的持续时间不长,可以通过转移注意力,宁静药剂,香油等手段进行抑制,戴莉女士也通过神秘学的手段帮我还原并磨合了其中的一些画面,让我得以将它们毫无缝隙地嵌进我的记忆拼图里,并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清晰。
戴莉女士说“怪物”途径的能力从某种程度上对我的精神造成了极大的压力,需要多加休息与放松才能更好地稳定精神状态。
因此我在闲暇时分经常来教会做祷告,借助风琴幽雅的声调与宁静的气氛放空大脑,大主教都说我很虔诚。
我感到很心虚,因为我只是馋女神的力量而已,哈哈哈
据说“观众”途径的序列7拥有柔和地安抚他人的情绪的能力,不过戴莉女士一点也不建议我去寻求他们的帮助,他们如果真的想要藏住什么东西是很难被发现的,相比之下教会的“安魂师”和“通灵者”是更好的选择。
尽管对“怪物”途径有着如此深刻的认知,我还是无法肯定自己的能力是否能对“恶魔”的“危险预感”起到作用,或许是因为我远没有抓到这份能力的本质。
“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希兹沉思了一阵,回答道,“毕竟增加偶遇的可能性这一点并没有实质上的恶意,甚至有可能是无意识下的行动,而这样的行为不会被危险预感感知到。”
“不过真实的情况如何我也不清楚,或许你该去问问那些‘怪物’途径的人,”希兹扯了扯嘴角,看起来是想露出笑容,“或者问问有类似能力的你自己。”
“这个嘛我倒是觉得不要对它抱有期望比较好,”深知这种能力随心所欲就像风流浪子一样的我苦笑着说道,“这样说不定还能收获一些惊喜。”
而就在我们谈话间,一个身着灰袍的身影与我们擦肩而过,他的存在感很微弱,我们甚至没有察觉到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但突然间我的灵感就因此而触动了,我惊奇地转过身望向他,未来的画面就像切合的齿轮一样插入脑内,毫无缝隙。
“怎么了?”希兹讶异地望着我,我没有说话,动作迅捷地从腋下拔出左轮手枪,三枚子弹随着悦耳的枪声破膛而出,以品字形的轨迹向着那名灰袍人的背心射去。
“那家伙是海德卡巴拉,我看到他的脸了!”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和决断,只是身体在大脑反应前就行动了起来。“他也是击杀西廷斯尤尔根的凶手!”
那身材瘦削的灰袍人也是没有犹豫,凭借着出色的身体能力,以夸张的角度扭转身体,躲过了三枚猎魔子弹的夹击,
他看起来也对这次偶遇十分意外,但作为崇尚暴力的战斗老手,他立即就反应了过来,并做出了准备反扑的姿势。
再优雅的杀人魔也会面临猎物反抗的情况,希兹也是非常清楚,他快步上前,准备凭借刺客拼尽全力爆发出的一击给敌人造成致命的伤势。
而就在这时,海德卡巴拉的兜帽落了下来。
他的样貌就像照片上一样,高额头,圆脸蛋,小眼睛,看上去和善而精明,但眉宇间隐隐透露出一股令人生理上就感到厌恶的气息,
就像羊群中间混了一匹狼?亦或是在善恶平衡的众人眼中,代表着绝对恶的他是如此地不协调?
他的皮肤保养得很好,就是从右边肩膀延伸到脖子上的伤疤很是狰狞,像是被火燎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