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阻止我推门而入,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了喧闹的人声,感受到了扑面的热浪,嗅到了浓厚的麦香。
傍晚时分还没到酒吧的高峰期,却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
酒吧的中间是两个高台,一个放着的都是拴着链子的狗和关着老鼠的笼子,另一个则是两名气喘吁吁的赤膊拳击手,他们正调整地呼吸,观察着对手的动作,预备着下一次的出招。
我顶着热气与汗水味钻到吧台位置,不等酒保开口,我抢先说道:
“一杯无酒精的兰蒂尔。”
这是盛产水果的费内博特引以为傲的香甜酒,酒度很烈。
至于为什么是无酒精的,自然是因为酒精不利于伤口的愈合,而且我很抗拒喝醉的感觉,那会让我有种在逃避的感觉。
好吧我也知道在酒吧点这种东西是会让人鄙视的,可是那又怎样呢?
酒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8便士”,他熟稔地回答道。
我从口袋里数出八便士的硬币给他,换来了一份高脚杯里点缀着冰块与柠檬皮的纯色液体,酒的味道香甜而淡雅。
我轻抿一口,酒味芳浓柔滑,清凉而浓郁的果香在口腔中炸开,刚烈的味道复又变得柔醇。
转过身来,我并未关注狗拿耗子的舞台,反而将注意力放在了拳击手的对局上,思考着用怎样的格斗术能把这种兼具力量与速度的对手撂倒。
“现在对战的是‘鬣狗’和‘黑熊’,小姐你有兴趣赌两把吗?”
酒保擦拭着玻璃杯,用营业式的笑容问道,在我缓缓地摇了摇头后,他耸了耸肩:
“也是,这两个家伙实际上都没什么水平,要是小姐你早来几个月,或者早来一年,说不定就能见到这间酒吧巅峰级别的对战了。”
“一年以前一直连战连胜的王牌是‘勇士’乔舒亚弗兰肯斯坦,那家伙一直都是那么朝气蓬勃,虽然偶尔会输掉几局,不过这改变不了他在我们心中的王者形象,”
“那时有不少人都是为了挑战他或者一睹他的风采才来这间酒吧的,为我们增加了不少营业额,不过他找到了一份正经工作后就再也没来过。”
“后来来了个家伙叫‘血手’温特坎布尔,他也是实力强劲,人气节节高升,不少人都把他跟之前的‘勇士’做比较,”
“但这家伙没‘勇士’老实,跟东区的黑帮流氓打架打断了腿,结果也是再没来过。”
啧啧,酒保又是惋惜又是怀念地摇了摇头,“勇士”乔舒亚弗兰肯斯坦我想起昨晚见到的那个代罚者,默默地点了点头。
灵感有所触动,我看向角落里的那张桌子,“我的客人到了,有机会的话下次再说吧。”我抬手制止了正欲继续讲述的酒保,拈着酒杯坐到酒吧的角落
“什么事?”旁边的玻璃窗上,一个穿着黑色宫廷长裙的女子若隐若现,发色淡金,容貌精致,脸色苍白,赫然就是当初见到的那个女鬼一样的家伙。
不,或许比女鬼还要诡异,拥有“怪物”般灵视的我能够看到一些鬼魂的痕迹,却完全发现不了这个女人,或许这就是序列5“怨魂”的实力?
不知道戴利女士和队长的能力对她能凑效几分。
“值夜者昨晚清剿了‘活尸’艾萨克布鲁裘斯的势力,并干掉了他的四名下属。”我斟酌用词,开口说道。
“我知道。”女子——或许应该叫她莎伦小姐,她点了点头,语气与神情都毫无波澜。
节制派的势力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啊还是说“怨魂”有什么特别的情报搜集方式,比如占卜之类的?我想了想,又说:
“有一个叫杜林的吸血鬼说,杜兰妮是看过《秘密之书》才被他们灭口的,你有什么头绪吗?”
莎伦那如人偶般毫无瑕疵的脸罕见地呈现出一种思考的状态,好几十秒她才回答:
“这不合理,《秘密之书》写的都是向原始月亮祈求的密契仪式。”
“什么意思?”我没理解这其中的含义,吸血鬼们信仰的就是原始月亮啊?
“放纵派信仰的是欲望母树。”莎伦简练地点了一句,然后再没有说话。
姐姐你还真是人狠话不多啊,完全不打算考虑我有没有听懂吗我有些无奈。
不过,欲望母树这个名词或许涉及到了什么隐秘,毕竟在资料里玫瑰学派信奉的一直是被缚之神被缚难道这就是节制派与放纵派的来源。
我没有就这个问题再纠缠下去,想来以她的性子多半不会回答,因此换了个问题:
“你这边有‘野蛮人’的魔药配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