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任性的发过脾气,没任性的去做什么不该去做的事情。
可昨晚不知怎的就失控了,好好的任性了一把,霸着万年,不让他离开,不让他去工作,就让他一直陪着自己。即便是隔了半个地球,也要这样子才行。
这种心思早已有之,不过一直十分克制。可自从万年离开,去的还是一个那么老远的地方,或许是长久不相见的缘故,那任性的想法便表现得愈发明显。
兴许是因为酒,还可能是因为风,昨晚,那心思便妥妥的现了原形,其结果便是聊了俩小时,一直到刘思思困得睡着。
最糟心的,大概是助理和多兰。
一个要等着刘思思睡着,收拾东西和房间,免得老板醒过来找不着东西。
一个呢,要等着男主角说完电话,只能苦逼的等在旁边。
······
“完了?”多兰苦逼兮兮的问,一边说话,一边挠着满脑袋乱糟糟的卷毛,蹲在农场的栅栏旁边,特踏马山炮。
万年点点头,“完了,拍吧!”
“大哥啊,你认真点好吗?接下来可是重头戏,别由着性子乱来!”
万年挺委屈,“我跟女朋友打个电话而已,怎么就乱来了?不挺认真吗?”
“打电话打俩小时?”多兰直想骂娘,“行了,准备吧。”
之前说过,《汤姆》的主题是孤独,相当抽象,又相当具象的一种东西。
看不见摸不着,但又随处不在。
孤独的时候觉得痛苦,而一旦摆脱,就会十分贱皮子的怀念那时候的感觉。
咱们说,电影的故事精彩与否,一看情节设置,二看主角的性格发展。
这对于编剧的能力有着极大的考验,要让角色的性格随着情节进展而发生变化,还要够合理,不能出现bug。
《汤姆》的剧本设置就很合理,最开始,主角追寻男友的死因,来到了偏僻的农场。之后遇到男友的家人,被囚禁,被虐待,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暴力反而满足了他对于亲密关系的需求。
而最终将他逼走的,同样是暴力。
这段剧情的设置是这样的,男主角找了个机会来到弗朗西斯一直不愿前往的酒吧,从这里了解到了他不受欢迎的过去。
几年之前,他因为看到一个年轻人和自己的弟弟纪约姆暧昧,就对那个年轻人大打出手,把他的脸颊整个撕裂。
听到这里,汤姆突然开始害怕,仿若从梦中惊醒,意识到了自己可能面对的危险。
于是第二天,趁着弗朗西斯出门,他提着行李离开了农场。
看到这里的时候,万年就很纳闷:之前弗朗西斯同样对汤姆大打出手,还玩了一把窒息快感,为什么他一开始没逃,反而在听到了那个故事,听说弗朗西斯把一人的脸颊撕裂之后才要逃离?
难道真应了那句话:对于一个小受来说,失去美貌比失去生命要来的更加吓人?
多兰跟他解释,说之前的暴力其实是两人互相索取,互相满足的过程,并不威胁到生命。而一旦涉及到血淋淋的伤痕,那就不一样了。
那是伤害,而不是欲望。
万年就呵呵了,我们一般人,不太懂你们这些高端人士的想法。
也是,丫就一个老婆肥猫热炕头的土鳖,跟多兰这样的高端艺术家不太一样,这帮人太前卫。
接下来的部分,是汤姆萌发了走的念头。第二天清晨,汤姆起床后发现家里空无一人,农场里也没有人,立刻拖着行李,急急忙忙步行着离开了别墅。
半途中,弗朗西斯驾车追赶,在路边哭喊着叫汤姆的名字,向他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他。这时,汤姆偷偷地溜进小轿车里,扬长而去,独留弗朗西斯在路边孤独地流着泪。
第一段戏是汤姆在房间里收拾行李,顺便换衣服。
剧组就直接在别墅里开拍,光线昏暗,一帮大老爷们挤在一块,有打光的,摄影的,聚精会神的看着万年在床边脱衣服又穿衣服。
内容很简单,表演也很到位,但是到最后,又是拍了一个多小时,ng了十几条才过。
万年先要把身上的毛衣和衬衫脱下来,然后换上格子衫和连帽衫,之后还要有一连串收拾行李的动作。多兰的要求是焦急中还要有序,畏惧中还带着期待。
听到这个要求,万年差点把手里提着的行李箱扔到丫脸上,这踏马说的是人话吗?
没办法,导演最大,万年就只能一遍一遍的演,总是出现一些不完美的地方,要么脱衣服太慢,要么收拾行李的动作不够焦急。
而每次ng,万年都得换衣服重来,麻烦的要死。一个小时的功夫,万年完成了几十次舒琪的理想:把脱掉的衣服穿回来,然后再脱掉···
折腾了老半天,总算是达到了多兰的效果,那种“焦急中有序,畏惧中有期待”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