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治的名字,黄乐脸色陡变,他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过张本民并不急着追问,只是搓着那包白粉儿在桌上来回拿起又放下,他知道黄乐这会儿正在进行大量的思考。
没错,黄乐在掂量着不同选择的得与失。如果装聋作哑不搭理,就要担下眼前这包白粉儿的罪责,目测一下白粉包的重量,五十克左右,也就是说,至少要被判十三年。另一个选择是交出夏治,可是,就要得罪夏富康。
“你应该是个有头脑的人,做好选择了没?”张本民及时发问,不能让黄乐太从容,“想得太复杂,就跟没想一样。”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权衡利弊呗,无非是让自己少受点罪。”
“有点难。”黄乐并不否认。
“那我给你一点建议。”张本民道,“你充分考虑夏治与夏富康的关系,是不是无可比拟。假如夏治是夏富康的死穴,那就不能碰了,否则夏富康会穷尽一切办法报复你。假如不是,顶多就是他不再睬你,不帮衬你。”
黄乐闭目沉思了会,道:“按照我间接的了解和理解,夏治对夏富康没那么重要,侄子嘛,毕竟不是儿子。”
“那也就是说,我手里的这包东西,跟你是无缘的了。”
“对。”
“很好,你比我想象中要更通情达理一些。”张本民笑了下,“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相互不为难。”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黄乐抿了抿嘴,“能不能告诉我。”
“这不是交换条件。”张本民寻思了下,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是你的大意。”
“大意?”
“对。”张本民点点头,“那天你坐在普桑车里,很傲气,头都没低,被我同事看到了,而且事情又那么巧,他偏偏又知道你的一些情况,因为你在路边常拦车检查。”
张本民编的这番说辞不是凭空捏造,是合理推算,目的是为了不牵扯普桑司机。做人嘛,能厚道就厚道点,起码要言而有信。
黄乐没听出有什么不妥,只是慨叹运气太背,“行吧,做人不矫情,我把夏治交给你,哦,不是交给你,是告诉你能找到他的地方。”
“我知道你的心思,会尽量避开你的因素。”张本民道,“你说说周边话环境,看看能不能打个擦边球,彻底把你撇清。比如附近有没有录像厅、游戏室什么的。”
“没有,郊区别墅周围没什么值得关注的。”
“那就没法子了,实在是没什么能靠得上去,帮不了你了。”
“等一等,我还有个小小的主意。”黄乐咽了口唾沫,“玩个失火怎么样?假装救火时发现了夏治。”
“可以。”张本民一点头,但马上就皱起了眉头,“不太保险吧,水火无情,万一火势不候控制,把夏治给烧死了怎么办?”
“看来你的心还不够狠。”黄乐歪起了嘴角。
“你可以那么理解,其实我只是担心,死了的夏治没法帮我开脱押解失败的过失。”张本民说完,叹了口气,道:“刚才你轻浮的笑,是对我的不尊重,也是一种挑衅。鉴于此,你就直接说夏治藏身的地点吧,我就当你是一个屁,除了能让我掩掩鼻子,其他再没什么要考虑的了。”
“哎,同志,别啊,我就是随便感叹一句。”黄乐连忙道歉,“对不起,是我眼瞎,不识好人心。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