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那可是要一落千丈的,眼前的一切都会成为泡影而去。
玩权力,周前帛是合适的人选,他本身没什么能量,但可以找何广升。何广升的能力不可小觑,毕竟有胡华正做靠山。当然,这件事或许根本就不用胡华正说话,何广升就够了,因为一般能当上所长的就不是凡人,一个小小的出租车公司肯定会买面子。
相比较,周前帛可用,张本民把他约了出来。
周前帛以为是张本民又着急要有关何广升违法犯罪的证据,一见面就愁眉苦脸,说还没搜集到。
张本民一摆手,说有别的事,然后把于师傅的事说了,要他帮忙解决一下。
这种事对周前帛来说自然没什么难度,当即就答应了下来,很爽快,但话锋转得也快,他貌似关心地问张本民还有没有事。
张本民笑了,问这么着急离开?周前帛忙摆手,说也不是,就是担心他们的关系会露馅。
“没那么夸张吧,电话可能会被监听,你的一举一动包括居家生活,难道还会被跟踪监视?”
“那倒不至于。”
“就是嘛。”张本民看着稍显局促的周前帛,觉得有必要给他加点压力,便道:“对了,你刚才说还没有搜集到何广升的证据,不会一直都这样吧?”
“不会的,我真的在努力。”
“那大概什么时候能有个眉目?别等到猴年马月,那样的话会让很多事情没了意义!”
“应该也不会,我已经找到点端倪,锁定了两个人。”
“谁?”
“我们所里的两个辅警,董昆和罗文港。”
“名字很陌生,人更是没见过。”
“他们一般不到所里,也不参加所里的任何工作,只是何广升用来敛财用的,给他们个辅警的身份而已。”
“既然这样,那一起努力,我也想办法多了解一下那两个人,该怎么找他们?”
“找董昆要到清泉洗浴中心去。”
“他长什么样?”
“嗯……”周前帛稍一犹豫,“明晚我指给你看。”
“明晚?你确定能碰到?”
“那是他每天必去的地方,因为那里有何广升的勾当,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就不知道了。”
“哦,好。”张本民点点头,“那就明晚看吧,我先熟悉下人头,简单摸摸情况。”
第二天晚上七点,按照约定,张本民准时来到清泉洗浴中心停车场。
周前帛已等在了那里,他告诉张本民,靠大门口的地方安排了一辆车,过去到里面蛰伏候着,省得露什么马脚。
周前帛说完前面领路,小心翼翼。
张本民跟在后头,开了个玩笑,说车里没放炸药吧,别瞅个机会偷偷下车,然后遥控一按,就把他给报销了。
“怎,怎么可能,我会一直坐旁边的。”周前帛惊悚之余自叹摇头,“跟你实在是玩不起。”
“说笑而已,难不成还当真?”
“可我还是有些惊慌。”
“别担心,等何广升的事完了,你就清静了。”
“好,那当然是好。”周前帛点着头,“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往来。”
“你吧,是有点小聪明,但千万别用错了地方。就拿对付何广升来说,你手里应该有猛料,但你却不想或者是不敢放出来。当然我也能理解,出于种种考虑,谁都有私心,所以我也没怎么逼你,因为有些事情做到差不多也就可以了。”
“我……”
“行了,你能提供董昆和罗文港那两个人的一定信息也就可以了,剩下的由我去做。”张本民拍着周前帛肩膀,加重语气,“我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让你知道,有时候小算盘在肚子里拨得溜溜转,不一定是自己比别人聪明,而是别人不愿意捅破而已。”
“谢谢,谢谢理解!”
“行好,再多的话也不多说,凡事适可而止,话也一样,不能说得太透。”
“你到底是厉害,看来以后得跟你混。”
“不能这么说,那我可受不起,说到底人生处世得靠自己,关键时刻靠谁都没用。”
“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自己翅膀不硬怎么都不行。”
“我说的也不绝对,毕竟有些人运气好,一生风平浪静,跟对了人,也就相当于上了快车道。”
“反正不管怎样,以后只要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保证不会推托。”周前帛挠挠头,道:“当然,就眼前而言,在何广升的事情上我做得很不到位。”
“你实话实说,是坦诚。人与人之间只要以诚相待,就什么都好说。”
“知道,知道了。”
话说到这里,张本民也不再多讲,言多必失,省得无意中把对自己不利的信息透露出去。
周前帛更不愿多开口,一说话他感到都是满满的压力。
两人闷着,抽烟。
快到八点半的时候,一个精瘦干练的中年男子进入视线,他就是董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