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月这一晃神的功夫,满堂的人都已经瑟瑟发抖的跪了下来。
仅仅是因为三省那一句质问,他们便惶恐不安到了极点。
坐在上首的少年,冷嗤一声,就差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几个大字印在脸上了。
洪兴福看懂了,高得昌也懂了,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他敢说吗?
他们不敢。
高远站了出来,他敢!
“请上仙为小的做主!”
“二弟?”
被押住的高家大哥,这才看到自家弟弟,满目惊讶。
高老爹闻声抬头,看到儿子,仿佛看到了希望,浑浊的眼刷的一亮,原本已经绝望的心,又重新燃了起来。
高远道:“两月前,是小的王师叔那讨来的谷种,本来家中父兄只在自己的私人田地里种下,想着年末收割,给家里人添些口粮。”
“可没想到族长高德昌发现后,依违抗宗门指令唯有,逼迫我父兄交出剩余稻种,而后下令让全村种植,这才发生了后面的事。”
“此事从头到尾是小的鲁莽了,倘若不是小的要来谷种,让父兄种下,就不会出现现在的事,仙长要如何惩罚,小的都没有怨言。”
“可父兄却是无辜的,他们只想多让家里孩子吃饱饭而已,用的还是自家的私人田地,却因为族长威胁逼迫,下令更改谷种,造成全村颗粒无收,而背上一个怂恿全村更换谷种的大罪,这实在是冤枉!”
说罢,高远“嘭”的嗑了一个结实的响头,眼含血光的恳求道:“请仙长绕了我父兄吧!”
听见高远把锅扔到自己身上,高德昌急了,慌忙跪地禀报道:
“仙长切莫要被这小子一人之言给蒙蔽了,他满口胡言,就是想要为他们一家开脱。”
三省眉头微皱,反问他:“族长在教我做事?”
“啊这”高德昌一怔,连忙摆手,“不、不是,小的不敢。”
三省不看他,只抬眸看向神色忐忑的洪兴福,“洪兴福,我看你也在这坐了许久,关于此事,你怎么看?”
直接被点名,洪兴福心知自己是逃不过了,一时间又辨别不出来这两个上仙的来意和目的,只能顺着三省说:
“不管如何,出了这么大的事,高德昌身为一族之长,整个东余村的村长,也难辞其咎!”
一听这话,高德昌腿都软了,颤着声音求道:“小的知错,小的知错,只是小的初衷也是好的啊。”
“小的听高家父子说那从域外来的谷种产量极高,想着年底能够多上缴一些灵米给宗门,这才同高家父子协商后,下命让全村换上新谷种的。”
说到这,他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装的,老脸上沁出两行浊泪,哭得声泪俱下。
口中念念有词,哽咽着说:“那谷种初时涨势极好,比一般下品灵稻还好四五倍,那穗子结得可好了,眼看着亩产个七八百斤不是问题”
“可谁想到,一夜之间,眼看着就要收获,居然全死了,小的怀疑”
“怀疑什么?!”洪兴福眼含警告,这老小子莫不是想把锅甩他身上?
高德昌瑟缩了一下,而后弱弱道:“小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