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低,那么就算不惩治漕弊,漕弊也会自然而然消亡。
但是朕没想到,铁路还没贯通,倒激起了靠着运河上下其手的官吏开启了最后的疯狂,朕终究是小看了胥吏的贪婪啊。”
“不知运河发生了何事?”杨一清现在是一头雾水。
“也不是什么大事。”朱厚炜笑道:“爱卿也知道,这运河上的胥吏蛀虫喜欢拦截船只,征收各种巧立名目的杂税,这征收上去的杂税除了胥吏自己落了一小部分外,大头基本上都落入了官员的口袋。
而且对于运河沿线的官员而言,这甚至都不算贪腐,而是正大光明,真是笑话,打着征税的名头,就是征了也是国家的财政收入,也该是税司之权。
官制改革之后,政税分离,地方民政官员理所当然征税的底气何来!现在倒好,征税竟然征到了朕的头上!”
杨一清愕然,征税征到了皇帝头上?不太可能吧,要真如皇帝说的,那征税的胥吏就是活腻歪了,找死都不带这么玩的吧……
见杨一清不信,朱厚炜冷哼道:“爱卿也知道,通州工业园区生产制造了太多新兴产物,而这些新兴之物,朕交给民间十余位商贾去办,其中崔康泰、彭泽和常正阳三人更是朕亲口御封的皇商!”
杨一清点头,想当初皇帝要御赐皇商,在朝野还引起极大非议,六科给事中疯了似的上折子劝阻,但是皇帝不为所动。
“皇商有皇商之牌匾,立于船头,自然无吏敢拦,非皇商但是替皇家售物之商,朕允许悬挂日月青龙旗,此举也是为了区分皇室所属商船和寻常商船。
杨爱卿想来也知道,皇商、官船、悬旗之船,运河沿线是不敢拦截的,但是朕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商贾为了躲避苛捐杂税,也挂起了日月旗,然后便是纷纷效仿。
运河上的胥吏被断了财路,自然不会甘心,于是但凡挂旗子的也一律征税,于是朕也被征了!”
杨一清差点没笑出声,很显然真正的皇室商人被征了税,这心里面不服更不爽,于是告状告到了皇帝这里,而皇帝显然也没想到竟然会出这样的事……
“天要使其亡,必让其疯狂,沿河官员胥吏插手税政,徇私舞弊,是可忍,孰不可忍。”朱厚炜冷哼道:“让张璁出任运河巡案,彻查运河舞弊事,一经查实,绝不姑息!朕这次要用几百颗人头来警告一下运河沿线官场,手不要伸的太长!”
“臣遵旨!”天子意志凌驾于律法之上,一言既出,无需检察院和法院判决,数百人头便会落地!
“昭告天下,既然大明征收商税,那运河税卡已无存在之必要,废除运河所有税卡,以后但凡还有在运河上设卡拦截,私自征税者,斩!”
“臣遵旨!”杨一清浑身一凛。
“运河只是小事,不过运河运输倒是让朕想到了一件大事!”朱厚炜话音一顿,肃声道:“这件大事便是海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