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路走去。
……
叮铛——
她抬起头,有些头疼,甚至看不清楚眼前景臣的脸。“我,这是怎么了。”
景臣放下手中的药盏,坐在她身旁为她掖好被子,“下雨了,喝了药就睡吧。”
“我病了?”
“嗯,又病了呢。”景臣笑了起来,低下头吻在她的额头,“我的病美人。”
“……”如果是平时,她应该会打他。可是今天,她好累。
累的睁不开眼睛,但目光会落在那个风铃上。
风铃——
那风铃,她记得,不是挂在那里的。
……
“睡吧,睡着了就不会痛了。”
“睡吧,睡着了,就全部都忘记了。”
“等下,等下……你是谁?”
“呵,不管我是谁,你已经把我忘记了,你已经忘记过许多许多人了。接下来,你会把他们全部忘记……”
……
风铃终于不再响了。
是归雁宗的风铃。
墓幺幺在此时终于看清楚了那个风铃,那应当是挂在一个扇面顶的重檐之下,檐下有一排叶形斗拱,四角下檐套兽是峥鸿。
那重檐次檐很低,低到落雨时会成水帘。有人在那檐下挂了一排的风铃,风铃壁是透明的珠光琉璃,风铃芯是一朵垂下的花。
此时,风铃碎了。
她觉得自己从那风铃里跌落了下去,朝无边的黑暗之中无限下坠。哦,她是风铃的铃芯,那朵花。
那朵牧画扇濒死时化作的花,那场让她走过自己一生的花。
【你的一生?哈哈,你的一生竟然不如一朵花开得长久。】
我——我的一生。
『“你确定,牧画扇,真的只有十八岁吗?”记忆深处,宵入梦说过的一句话此时忽然响彻在她的脑海里。』
喜欢半扇孤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