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出云一勾头。
封枭搭在椅臂上的右手稍稍一顿——
砰——轰隆——
一声巨响。
谁都没有看见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像是突然刮起一阵无形闪耀狂猛的飓风,而等这个飓风消散,贾出云已经是在硕大军议厅的另外一边,这军议厅的大阵加持之下,都没有保住他。健壮魁梧的将军,此时如同鸡崽子一样被一下轰到了高高的墙面上,深陷入墙壁之中一个巨大的深坑。
可他此时还未被重力所坠下来,只是加覆在身上的力量正慢慢消散,他此时被轰到重伤的身体缓慢地就要掉下来——
咚,咚咚。
是战靴砸在地面上的声音。
可没有一个人敢抬起头去看。
他们不用去看,都知道是谁从那王座之上走了下来。
封枭走的很慢,但贾出云从那高高墙面之上落下的速度,显然也是在他的控制之下的,当他正好走到墙面前时,贾出云正好从上面滑落下来。
封枭看似随手抬起手来,一把卡住了贾出云的脖颈。贾出云穿戴得是他们峯月卫的重甲,护颈是层活动叠铠,虽然为了脖颈活动方便,但毕竟脖子是人的命门之一,所用防具都是相当精制铠盔,质料坚实厚重。
但只听咯吱咯吱令人牙齿发酸的金属与骨头摩擦的声音——那坚韧的金属铠甲护颈上,就被封枭带着薄甲手套的手生生掐扁了,陷出五个清晰的指印和掌印。他就好像捏着的不是什么重铠,而是一张脆薄的生宣纸那样。
“贾出云,你是不是以为在我手底下做些小动作,我并不在意,你……就可以得寸进尺了。”
《半扇孤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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