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留下的神性的碎片。
玛克弗在这个时候才将东西交给他,想必是robert bumaro的命令。
张珏甚至可以猜到,如果这几天他表现得不好,没有真正替破碎之神教着想,那么这样东西,可能永远也不会被交到他的手上。
他如今收到了,那么便说明,和芙莎一样,大多数破碎之神教会的高层都认可了他的能力,认可了他作为首领的决定。
张珏表现出来的能力,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这些破碎之神教的老家伙们,从没有想过,这个已经成立了千年,透着腐朽气息的教会,还有着这么多的可能性。
在张珏的带领下,他们甚至已经开始期待起了破碎之神教的未来。
张珏将东西收起,然后一脚踏上了船。
他对着齿轮之城挥了挥手,船便开始发动了。
随着船只不断前进,张珏也渐渐变成了视野中的一个点。
玛克弗看着眼前的汪洋大海,缓缓念道:
“bumaro先生,你看到了吗,你现在终于可以安心的走了……”
……
南极冻土。
沃兹一边按着胸口,一边艰难地走在冰面上。
此次他奉命与欲肉教派洽谈合作事宜,协助亚恩登神。
原本进展十分顺利。
可谁知从半路杀出一个张珏。
彻底搅了他的好事。
受伤之后,他逃离了阿卡多达城。
然而让他震惊的是,亚恩竟然死了,而且是被张珏干掉的。
这让他无比震惊。
那个张珏,实力竟然已经成长到这种层次了吗。
他有些后悔,没有听约瑟夫的话,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把他干掉。
得知计划失败,他辗转了许久,才回到这里。
老仆人约瑟夫则留在外面继续打探情况。
沃兹来到一座雪山下方,找到特定的石头,用手枪敲击了几下,石头表面的伪装脱落,露出一个键盘模样的东西。
他输入密码之后,雪山轰然打开,露出一个入口。
这里是混沌分裂者大本营。
入口打开后,里面站着一个人,他双手抱着肩膀,看着沃兹。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同胞弟弟,伏恩。
“我亲爱的哥哥,你就这么回来了?欲肉教派的事情,进展如何?”
伏恩的眼线遍布全球,亚恩被张珏杀死,他自然知道,此时等在这里,就是为了恶心一下他这位大哥。
沃兹哼了一声:“少在那阴阳怪气,那张珏的实力成长太快,谁去都是一个结果。”
“哦?是吗?但愿父亲相信你的解释。”伏恩笑了笑,闪开一条路,“祝你好运,我的哥哥。”
……
欧洲,巴尔干半岛。
作为欲肉四圣徒中仅存的一位——拉娃塔蜷缩在自己的巢穴里,瑟瑟发抖。
被亚恩抽取了绝大部分力量之后,她已经恢复了人形。
很少有人知道,她曾是亚恩的妻子。
此时此刻,她十分虚弱,可能需要成千上万年,才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忽然,一颗细小的光点出现在她面前,如同黑夜里的萤火虫。
她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她感应到了亚恩的气息。
“是你吗?”
她尝试着问道。
但是那光点根本没有可能回答她。
她知道,这就是亚恩,因为这种感觉非常强烈,她很熟悉。
她忽然意识到,这是亚恩的神识!
神的身体可以被杀死,但是神的意志却不是那么容易被毁灭。
张珏将亚恩斩首,却没有想到,他的神识竟阴差阳错跑到了这里。
拉娃塔没有犹豫,一口将那神识吞下。
她默默地揉着自己的肚子。
“既然如此,你便留在这里吧,不管多久,我都会将你复活。”
拉娃塔默默发下誓言,她抓了几只地下生物,正要进食,忽然眼前一亮,一个看不清模样的人,拿着火把出现在洞口远处。
“谁?”
拉娃塔警惕地叫道。
要知道,这里可是巴尔干半岛地下,是她的巢穴。
就算是基金会,也不可能这么快找到她。
那人从阴影中缓缓走出,看着拉娃塔,微微一笑。
就是这简单的一笑,拉娃塔感觉自己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这人的实力之恐怖,比之没有登神的亚恩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算她全盛时期,也不是他的对手。
那人缓缓开口:“我的名字你可能没听过,但不要紧,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六位统领之一,就足够了。”
“六位统领之一?”
拉娃塔正纳闷,忽觉腹部一阵剧痛。
她低下头,只见自己的肚子已经被剖开,血流了一地。
那刚刚被她吞入腹中的细小的光芒,正缓缓向那神秘人飞去。
神秘人将亚恩的神识握在手中,再次笑了起来。
“有了它,主人就可以复活了吧。”
……
大洋洲、澳大利亚、悉尼。
一位身穿白色大褂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海边,望向太平洋深处。
他戴着一副银色的圆框眼镜,发际线有些后移。
正是天启四博士之一——gears博士。
太阳升起之后,他微微欠身,似乎在送别。
自始至终,他的脸色都异常平静,没有一点情绪表现出来。
做完这一切,他正打算离开。
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脚踩黑色长筒靴的女子出现在他的身后。
“你还是不愿意和我一起回去吗?”她轻声问道。
gears博士平静地摇摇头。
“我还没有找到我想找的东西。”
女子道:“你想找什么?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图书馆里一切都有。”
gears博士再次摇头。
女子叹了口气,类似的对话他们已经进行过许多次了,但始终没有一个结果。
到了现在,她几乎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忽然,远处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不明不暗的光点,在金色的晨光中,向着他们两人飘了过来。
光点一直飘到gears博士面前,悬浮在半空中。
gears博士伸出手去。
光点落在他的手心里,好像一只蝴蝶。
gears博士感觉一阵温热,好像是一位多年未见的老友,正在和他彻夜长谈。
片刻之后,光点消失,融入了他的身体。
而这一刻,他体内的某种东西,似乎解开了封印,正在一点点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