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坛黄酒,对于两个老兵来说,喝完之后并没有喝多,至少他们报保持着脑袋清醒,身形步伐上也不至于飘,直到营房中渐渐暗下来,桌子上也空了,整桌的东西,都被两个人造了个精光。
“啊!”
最后一口酒下肚,冯锷舒服的摸了摸肚子,有点涨,这是他几个月来第一次感觉吃饱了。
“多谢团长的招待,你的好意我明白了,我回去睡了!”
冯锷站了起来,根本没有收拾桌子的觉悟,拱拱手准备告辞。
“行吧!你听进去就好,去吧!”
张昌元挥挥手,感觉今天白费了,还不如去盯着补充兵训练呢。
军营里面没那么多蜡烛,又是冬季,到处都点燃了篝火,冯锷感受着冬夜的寒风,浑浑噩噩的脑袋变的清醒了一点。
军营里面,给士兵准备的营房都是大通铺,简陋的木板上铺着干草,一人一床棉被,一间长长的营房中间有一条进宫两人并排走过的通道,两边就是一溜的床铺,一溜床铺就是一个连,这样一个营两间营房就足够了。
两盏油灯挂在营房的墙壁上,给漆黑的营房带来了一点昏黄的微光,随着门帘被寒风卷起,营房里面传来了哈哈大笑声,残兵们没有睡觉,正在进行他们的扯蛋游戏。
床边摆着整齐的鞋子,残兵们坐在被窝里,感受着被窝的温暖,三个一伙五个一堆的吹着天南海北的风闻趣事,对于这些残兵来说,这两天的日子就跟天堂一样,按时吃饭,没有训练,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只是今天的军官让他们有点担忧,不知道冯锷的许诺还算数不?
“哥几个,别扯了,今天那个副团长是啥意思啊?难道不打算让我们弟兄离开了?”
一个弟兄探起身体,朝旁边的弟兄询问。
“不知道,冯大哥说了去留随意的,再说了,现在还不是没到必须选择的时候吗?马连长,你说是不是?”
一个弟兄问着半躺在墙壁上的马华,作为87师的上尉连长,他在这帮残兵中的威望还是很高的。
“我相信冯锷,梁瑞,歇了两天了吧!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马华喊着另外一边,同样半躺在床上的梁瑞,作为宪兵团的军官,他的身份其实非常特殊。
“嗯,歇的差不多了,该去找我们自己的部队了!”
梁瑞点点头,他现在根本不知道朝那里走,如果十一师让他们离开的话,肯定会告诉他们该往哪里走,也许还会为他们准备干粮。
“冯锷这一天夜不知道干啥去了,等他回来的吧!”
马华朝梁瑞点点头,他准备跟梁瑞一起向冯锷提出来。
“呼呼……”
随着冯锷掀开门口的帘子,一股冷风吹了进来。
“谁啊!干嘛呢?”
门口的弟兄正在谈笑风生,一股冷风从他被窝的口子钻了进去,好不容易变得暖和的被窝变得冷冰冰的,这个弟兄一脸不耐烦的转头喊着,骂人的话正在嘴里酝酿。
“都没睡呢?”
冯锷抬起头,看着营房里齐刷刷望向门口的残兵们。
“连长……”
一脸郁闷的残兵只有把骂人的话吞进肚子里,尴尬的笑着。
“没事,你们继续。”
冯锷直接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