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回家路上,看到一个男人正在打一个女人,打得那叫一个狠,那女人满脸是血,惨叫着在地上滚来滚去,战士二话不说,冲上去一脚把那男人踹飞了……”
宁伟大声赞道:
“干得漂亮,就该踹他狗曰的!”
李奎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我也觉得没错,可没过多久,那女人把战士告了。说打她那个是他男人,男人被踹断了肋骨,这都是他害的!一家人不依不饶的往上告,部队也没办法,最后那个战士就被迫退役了……”
宁伟怒道:
“这娘们儿没良心!”
李奎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但没说话。
钟跃民替他问道:
“宁伟,要是你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办?”
宁伟气呼呼的说:
“我踏马也踹这孙子,玛德!”
钟跃民一巴掌削过去,宁伟一矮身,敏捷的躲了过去,委屈的说:
“钟班长,你打我干什么?”
钟跃民气道:
“你个榆木疙瘩,奎勇这番话都白说了?”
宁伟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问:
“大哥,那……我不应该出手,就那么看着?那也忒孙子了……”
李奎勇道:
“宁伟,你记住。自从穿上这身衣服,咱们就是国家机器的一部分了,咱们的枪口和拳头都是对外的,而不是窝里横。那个男人打自己老婆也好,打别人老婆也罢,自有地方派出所管着,轮不到你小子出手!”
宁伟似懂非懂,郁闷的说:
“那我咋办?”
李奎勇一本正经的说:
“你应该走上前去,礼貌的说,这位同志,你这样当街打人是不对的,有什么事儿不能通过友好的协商解决呢?”
钟跃民哈哈大笑,拍着大腿说:
“我要是那男人,反手就是一耳光,你踏马是那颗葱?”
李奎勇微笑道:
“同志,我不是一棵葱,另外我是不是葱跟这事儿没关系,要是您觉得不解气的话,可以打这边,这边肉厚,手不疼。”
三人笑做一团,钟跃民骂道:
“李奎勇,你踏马是不是有病?”
李奎勇摇摇头:
“我们是人民子弟兵,对待家里人,怎么能不讲道理呢?所以,咱们必须以德服人,你们记得当年围攻大院时,手拉手组建人墙的那群士兵吗?为什么打不还口,骂不还手,难道以他们的身手,还打不过那群半大小子吗?”
这么一说,三人都笑不出来了。
过了半晌,宁伟弱弱的问:
“大哥,那我们到社会上,就只能眼睁睁挨打吗?”
李奎勇道:
“捱打挺好啊,你们几个现在全营无敌,腿脚早就快生锈了吧?让老百姓打几拳,踹几脚,就当是训练了。再说,以他们那点儿战斗力,打在身上,不是跟挠痒痒似的?”
宁伟撇撇嘴道:
“捱打倒没什么,就是有些丢份儿……”
李奎勇不以为然的说:
“丢的什么份儿?咱们的荣耀,不需要普通人知道,国家会惦记着你,这就够了。有句古话说得好,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我们的存在,不是为了战争,而是为了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