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兵的枪刚举到一半,忽然一道劲风袭来,他手腕一痛,手枪掉落在地。
李奎勇的匕首落在小黑虫上。
“哥们儿,你这是耍赖啊!”
通讯兵沮丧的说:
“大哥,我服了。这次真服了,能让我把尿尿了吗?”
李奎勇问所非答,回头对宁伟说:
“宁伟,要是我在演习中失手切掉了红方战士的小鸟,一个警告处分扛不扛得住?”
宁伟笑道:
“要是失手的话,估计关几天禁闭就行!”
通讯兵下意识的夹了夹腿,垮着脸说:
“大哥,这就是个演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当成个屁给放了吧?”
李奎勇冷哼一声:
“口令!”
通讯兵楞了一下,才小声说道:
“问天王盖地虎,回宝塔镇河妖,刚改的口令。”
李奎勇摇摇头,挽起一朵刀花,冷笑道:
“没看出来,你还是条坚贞不屈的汉子?别着急,哥们儿这就送你去陪司马迁,这禁闭老子非要走一遭!”
匕首下沉,几根卷卷毛随风飘落,通讯兵心胆俱裂,战战兢兢的说:
“大,大哥,我说实话……就是个演习,犯不着这样吧?”
李奎勇道:
“随你,你要较真儿,哥们儿奉陪到底!”
通讯兵摇摇头,痛苦的说:
“红军必胜,血洗蓝军!”
一听这口令,李奎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蓝方这面子给的够够的了,红方这些王八蛋还踏马想“血洗”?
脸都不要了!
“宁伟,我还是想蹲禁闭!”
通讯员崩溃了:
“大哥,我真没瞎说,口令就是这样,要不你问他俩……”
李奎勇冷静下来,摇摇头:
“算了,哥们儿不是针对你。”
宁伟坏笑着说:
“先撒尿吧!”
俩人又背过身去,这次通讯兵没敢整啥幺蛾子,没过多久,伴随着一声满足的叹息,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李奎勇问道:
“哥们儿,怎么称呼?”
“乔辉!”
夜色降临,李奎勇和宁伟开着车扬长而去。
乔辉欲哭无泪,他跟另外两个战友捆在一起,虽然好话说了一箩筐,终究没躲过臭袜子……
还塞了两只!
掌握了新鲜出炉的口令,又带着对方的袖标,这一路堪称顺风顺水,出了钟跃民这档子事儿,防务还松懈成这个样子,红方的警惕性也太差了!
“红军必胜!”
“血洗蓝军!”
“兄弟,匀几个炸药包行不行?”
“别闹,你们通讯兵拿炸药包干什么?”
“嗨,甭提了。上午咱们通讯连丢了个大人,这会儿连长发飙了,非要哥几个扛着炸药包上去将功折罪不可,你说这不闹呢么,哥们儿哪来的炸药包?”
“得嘞,你们也够可怜的。不过,这事儿不怪你们,蓝军那帮孙子有病……匀你们两个,多的没有。我们这儿也下了死命令,非得把蓝军的屎揍出来……”
李奎勇咬牙切齿的接过炸药包。
踏马的还要把蓝军的屎揍出来,自己屁股蛋子早就开花了!
远远看到指挥部的灯光,车上已经摞了七八个炸药包,宁伟坐在副驾上,兴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