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想去参加市里的举重队了,据说那边工资还不低。
截拳道本来走灵巧路子,但在李奎勇这,偏偏带了一股子势大力沉的霸道,没走几个回合,抢东西的几个青年就抱着断腿在雪地里哀嚎翻滚,包子、馒头和酒散落一地。
那边等吃食的青年见他们吃了亏,亮起家伙就冲了过来,这些人虽然分属若干团伙,但彼此之间都认识,这会儿饥火上浮,正等着他们得了手,来分一杯羹呢!
却偏偏有个不长眼的挡道了,那还犹豫什么?
拔刀子,剁了丫的!
这雪球越滚越大,可惜他们人虽然多,却没个懂行的人指挥,就是一股脑儿闹哄哄的往前涌,跟一群羊似的。
这种添油战术完全给不了李奎勇任何压力,他面对的始终就那么几个人,而且都没什么武术功底,就知道扬起菜刀砍,拿着插子捅,彼此间也没个配合……
李奎勇正如猛虎下山,狼入羊群,当真所向披靡。
打得兴起,不时腾空而起,大吼一声“啊打”,越过人头,又是一套连招!
李奎勇行踪不定,钟跃民三人跟也跟不上,等他们赶过去,对手已经躺在地上哀嚎了……
追赶了一阵子,愣是没有出手的机会,还差一点被人群冲散。
一时气馁,就退了出来。
反正李奎勇吃不了亏!
他们干脆找了一个无主的火堆,一边暖着手,一边看戏。
郑桐凑近过来说:
“跃民,你看见没有?海淀的、东西城的、朝阳的都来了,奎勇猜的没错啊,明天早上有热闹看了。你说明天李援朝来不来?”
钟跃民点点头:
“他当然得来,这种露脸的事他能不来么?”
郑桐又问:
“那李援朝今天怎么不来排队?”
袁军插言道:
“凭李援朝的名声,他能来排一夜队?不信你看着,明早开始卖票了,他才会到,而且绝不排队。”
钟跃民瞅着喧嚣的人群,赞同的说:
“没错,他就是第一个买票,也没人敢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包围李奎勇的人群越来越稀疏,大部分人被他的悍勇吓到了,只敢远远的扬着凶器吆喝,却没几个人动真格的。
郑桐压低嗓子说:
“跃民,瞅这架势,奎勇这是有点疯魔了,明天可别把李援朝给插了……”
袁军道:
“李援朝那孙子就该插!你说半年前那次多险啊,土制炸药包里埋了一百多颗钉子,点着了就往人脸上扔。那也就是奎勇有把子身手,搁我头上,坟头草都半尺高了!”
钟跃民叹了口气,说道:
“奎勇是跳开了,可背上也扎了十几颗钉子,你们没见,我去看的时候,他背后血淋淋的一片。这种仇恨,谁忍得住?要不是担心家里人受牵连,他早就把李援朝插了!”
说罢,又惋惜的看着那边:
“也是奎勇大意了,那天恰好首长从南方回来,他跑去接风多喝了几杯。否则以他那机敏劲儿,李援朝他们根本打不了他的埋伏!”
袁军又问:
“首长怎么回事儿,南方不待的好好的,回来趟这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