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拉着女儿站起来,径直走到这边。
金发少女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亲妈就拉着远野幸子返回原位,剩下她一个人傻傻地站在多崎司面前,活像一只吓得不知道逃跑的食草动物。
多崎司打心底里觉得,站在前面、穿着精致和服的栖川唯十分可怜。
摊上这么个妈也没地方说理去。
哦。
占便宜的是自己啊,那就请大哥再可怜一点吧。
“过来坐着。”多崎司伸手,拉着她坐下。
“嗯……”栖川唯的表情,温顺之余,还有点忽然遭遇无妄之灾时的懵逼。
“让我睡一会,开始了再叫我。”多崎司靠着她的肩膀,闭目休息。
“喂!”
栖川唯侧头,看着他的脑袋:“给我认真一点!”
“认真认真,”多崎司打着呵欠,“如果我能好好睡一觉起来,一定更认真。”
“家宴确实有点无聊,不过无聊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没什么罪呀。”
“总比像你这样,斜着眼睛看这世界好得太多,对吗?”
“我并没有斜眼看这世界啊。”多崎司睁开眼,看着她的下巴抗议:“像这样一家子聚在一起吃这无聊的晚饭的确很无聊啊,要不是小唯在这我走就走了!”
栖川唯一句话也不说。
端起刚才远野幸子倒的那杯清酒喝了一小口,再用指尖拿起白色餐巾擦擦嘴角。
“现在更困了。”多崎司看着餐巾,忽然冒出一句。
栖川唯瞪了他一眼。
然后,顺手把餐巾盖在他脸上,眼不见心不烦。
“假设这餐巾是一条白色床单,只要钻进里面去,不过一会儿就很暖和,而且上面还粘着美少女的香味,这样一来岂不是更想睡觉了?”
栖川唯有些傻眼。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多崎司现在在逗她。
每张桌子都十分热闹,每个人都叽叽喳喳地互相交谈着,简直就像地下铁繁忙时段,拥挤的情况一样。
唯独这里很安静。
“说真的,这一次我真的提不起精神。”多崎司继续说道。
“真有这回事?”
“不骗你,真的是这样。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我大概知道了……”栖川唯的小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传来一股香水的香气,“因为以前那个人格的缘故,你很讨厌这里,我知道的。”
纤柔的金色发丝拂过脸颊,痒痒的,非常舒服。
“也许吧,”多崎司忍着笑意,“是为了小唯我才可以忍受这些,所以,你要不要想个办法让我打起精神来?”
栖川唯咬住嘴唇,轻轻地摇摇头。
摇曳的金色发丝,飘散着美妙的香味。
“不愿意?”
“我,我只是……不知道有什么办法。”
“让我自己来可好?”
“欸?等等……住手!”
周围几个人转头看过来,栖川唯赶紧摆出笑脸,客气地解释:“刚才有只飞蛾,我让多崎不要打死,免得弄脏手。”
“对对,已经放生了。”多崎司笑着附和。
这充满魅力的笑容,让许多目不转睛盯着他看的女性想入非非,双颊飘红。
包括栖川唯。
只不过,她是因为桌底下的双脚,忽然落入了一双手中,才会这样失态。
多崎司慢慢弯下腰,把她的脚从桌底下挪出来。
金发少女的脚丫子小小的白白的,有一种独特的可爱的笨拙,嫩嫩的脚丫光滑细腻,可以看得见皮肤下面细细的血管与指甲之下粉白的月牙。
每当手指轻轻碰碰到那可爱的脚趾时,软软的小肉团便会像含羞草一样蜷缩起来。
“小唯太棒了!”多崎司惊叹道,爱不释手地捧着她的双脚。
栖川唯劈头一句:“闭嘴。”
“能不能抱着我?”
“……”
此时的栖川唯脸色通红,咬住下嘴唇,充满杀气地威胁:“你找死!”
“快点。”多崎司抓着她两只脚,发出催促的声音。
在怎么拿捏大哥这一点上,他已经愈发地熟练了,行为也越来越渣了。
“给我等着!”
栖川唯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双手,搭在他的腰上,像是妻子在给丈夫测量腰围好亲手缝纫一套衣服那样。
等手慢慢绕到多崎司的后背,她发育良好的胸部,也压在他的胸前。
多崎司低着头,呼吸喷在她光滑的脖子上:“小唯今天好听话。”
“西内……”
“饶不了你……”
“多崎司你这个混蛋……”
断断续续的威胁话语,从栖川唯柔软的嘴唇里飘出来,近乎呢喃似的撩人细语。
滚烫的小脸蛋,深深埋在他的怀里。
没多久,她那白皙修长的脖颈,就种满了吻痕。
最后,多崎司内心充满了恶趣味,用带着滚烫气息在她耳边说:“感谢小唯的招待,下次还要这样哦。”
“呜呜~给我闭嘴啊!”
栖川唯仰着小脸蛋,咬牙切齿的骂人的模样非常可爱。
就像一只龇牙咧嘴的小狮子,弱小无助,但非常凶。
在多崎司看来,这种又要凶又娇羞的倔强状态中的金毛大哥,浑身散发着迷人的香味,比平日要更加的美丽,更加充满魅力。
到了晚上九点,佣人们开始上菜。
头发花白的栖川家主这才姗姗来迟,在众人的注视下往主位走去。
路过多崎司身前时候。
他愣了下。
平日里面面俱到,高傲异常的栖川唯,怎么一副被玩坏了的样子?
往前走了两步。
栖川家主又退回来。
好怪哦,再多看几眼。
受到家主动作的影响,全场人都伸出脖子,好奇地盯着两人不放。
“大家晚上好。”多崎司微笑着点头致意。
栖川唯略带哭腔地在他耳边呢喃道:“我饶不了你……”
处于众多饱含深意的目光注视下,少女柔软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脸颊一片滚烫的她久久地蜷缩在多崎司的怀里,意料之中的装起死来。
嗯。
老传统了。
感情经历只是一张白纸的完美少女,在这种情况下除了装死,她什么办法都拿不出来。
多崎司抱着她的身体,嘴角浮起微笑。
灯笼泻出的柔和烛光在两人头上悄然铺下一层淡淡的光布,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小飞蛾如风中的银杏叶,忽上忽下地飘在一黑一金两种发色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