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裂穹福地’附近的朔云州府。你若成功取回北地底蕴,老朽或许再赠你一份大礼。”
伊记苏带着微笑道,“毕竟老朽乃是炎帝后裔,与那中州皇室颇有交往。为你求取一份中土灵山底蕴,应该不难。”
陈浮生顿时大为感激,隆重施礼致谢。
虽说从顾君临那里,也可以取到中土灵山底蕴。但伊记苏这番情意,却还是要感谢,不可忘却。
伊记苏也不多言,挥动手中柳绿枝。
霎那,一道青烟浓雾遁入。
如雾飘带里,带着哮天犬和晁馗而来。
哮天犬抓着酒盏,晁馗捧着瓜果盆,一脸的懵逼。
“主人”
“大机缘”
两个憨货再才明白过来,赶紧扔下手里的吃食。
伊记苏瞧着陈浮生,又再嘱咐道:
“你此去北秦,兹事重大。那些儿女私情便无须多牵挂,有老朽座镇农祇福地,瑶芝芝和姜泥无碍,你尽可放心。”
说完,也不多说,再次挥动柳绿枝。
立刻又是青烟绿雾如飘缈通道,直接将陈浮生、哮天犬、晁馗三人笼罩其中。
转眼霎那,在陈浮生回身大礼致谢中,三人消失在通道尽头,片刻无影无踪。
长老洞府里顿时恢复宁静。
伊记苏望着青烟消逝,脸色略有复杂。片刻后,他回望身后悬挂的“炎帝挂画”和“雨苏挂画”,眼神闪动,喃喃低语:
“先祖炎帝为何要留下遗命,结下此等缘分?母亲应该知道的比我更多”
“看来只有祭祀洞天,试探一下可否收到母亲的回应”
“唉,可惜。宇外星河的诡谲多变、尔虞我诈,比人间界更是凶险也不知母亲能否给予回应”
伊记苏摇摇头,挥动柳绿枝。
千重万重烟雾缭绕而起,笼罩了洞府,宛若消失。
北秦。
朔云州府。
北方疆域乃是苦寒之地,无论四季皆有大风大雾,越接近北地深处,越是道路崎岖难行。
朔云州府并不算大州大府,只因临近北秦第一福地“裂穹福地”,称得上过往要道之一,所以还算兴盛繁荣,商贾云集,往来贩卖北地的珍贵资源。
此刻,一座占地颇大的客栈内。
粗大铁木混合泥石搭建的宽敞楼上,客房依次。其中一间客房内,烟气蒸腾,肉香味扑鼻。
陈浮生、哮天犬、晁馗三人,皆是穿着北地常见的皮袍,围拢在火炕上,对着桌上满满当当的美食大吃大嚼。
一樽铜制大锅里咕噜噜汤汁翻滚,三人举着铁筷不断夹起大块肉,汁水飞溅,抢得不亦乐乎。
片刻,一个客栈伙计进来,拿着汤壶为铜锅里添加汤水,殷勤地笑道:
“三位客官,本店的狗肉、羊肉,乃是一绝!各位吃得还算满意否”
话音未落。
吧嗒,哮天犬手中的铁筷跌落,满脸呆滞。
“狗狗肉???”
哮天犬瞬间明白过来,突变呲牙裂嘴,眉目狰狞,气得五内烦躁,差点当场扑到客栈伙计身上暴揍一顿。
晁馗手快,赶紧拉住暴怒的哮天犬。
客栈伙计吓得脸青唇白,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你这狗子,发的什么邪火?”晁馗嘿嘿笑的安抚。
“这吃的乃是乃是”哮天犬气得发抖。
晁馗脸色一正,问道:
“你是什么出身?”
哮天犬咬牙切齿,瞪着晁馗:“你明知故问?我乃狗”
晁馗摇头,打断哮天犬的话,正经道:“不对,你是上古神兽!”
又指着铜锅里的肉块,说道:“这些,只能算是你不知多少多少年,多少多少代的与你无血亲的杂裔种”
“明白了么?既与你无关,你生啥气?”晁馗嘿嘿笑。
哮天犬仍是气愤不已,怒喝:
“我身为狗呃,呸,身为神兽!本源之祖!这些不论是杂裔,不论多少多少代,终究是我子孙后代!”
“我堂堂先祖,岂能吃子孙后代?”
晁馗摇摇头,知道难以劝解,又拖过一盆冷羊肉,笑呵呵道:“行,你不吃自己子孙,吃老羊家的子孙,总可以吧?”
哮天犬愤愤不平地坐下,狠狠抱着羊骨头啃。
陈浮生早就习惯这两个斗嘴,继续自斟自饮,品着北方烈酒,微笑道:
“北秦并不同于东唐、西晋、南楚等地,风土有异。客栈伙计说的狗,并非狗,而是狗熊。”
“哦?主人如何得知的?”哮天犬顿时问道。
陈浮生指了指耳朵:“咱们在此住了两天,我已是听到不少北地的风俗趣闻。甚至发觉,北秦民间的修行者,远比我想像的多得多。”
说到这里,陈浮生看向晁馗:“北秦是兵家天下,但又有一家,也是势力强横,知不知是哪一家?”
晁馗一愣,摇摇头。
陈浮生笑道:“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