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生机。
一群江湖客、行脚商贩结伴同行,由此地路过。
其中一个汉子眺望不远端的丘陵荒土,感慨说道:
“唉,昔日此地的朝春楼,兴旺无比,极有乐子!哪知转眼间,便埋了尘土,再无存在了”
“是啊,咱们这些行走江湖的,每次路过此地,皆记得朝春楼的好可惜啊可惜”另一个汉子摇头叹息。
“究竟出了什么事?”旁边商贩好奇的问。
“听说是得罪了朝廷,被一夜间灭了门,下了大狱”
“啧啧啧,最近确实不太平。许多州地皆遭了灾,百姓流离失所听说,是天降惩罚”
“嘘,慎言慎言!咱们江湖刀头舔血,莫谈天子国事!”
老成持重的江湖客,顿时摆手示意不谈。
“咦!!”
其中一人望向远端,突然惊疑道:“看!那是什么??”
所有人纷纷注目。
可见在朝春楼的遗址范围,朦胧远景之外,逐渐浮现出十个身材各异的白袍人。
十个白袍人,宛若从天而降,突兀显身。
“听!”又有一个商贩,惊诧大叫。
众人惊慌地转头四顾,全都听到四面八方,传来时高时低的雷鸣炸音,其中又掺杂尖叫、愤怨、怒骂、哀号诸多慑魂慑魄的嗡鸣。
雷声、怪声、诡异声,就像是伴随那十个白袍人而来。
顷刻呼啸而过,仿佛扑天漫地的无形滚滚洪流,倾覆而去。
只是眨眼霎那。
这一群江湖客和商贩们,被碾成齑粉,不复存在。
风吹拂拂,四野又再恢复了安静,仿佛什么也未发生过。
此时此刻。
十个白袍人,已经降临而来,整齐有序地站在朝春楼遗址上。
八男、二女,身上的白袍制工精致,如玉洁银丝。
白袍匝地拖长,显得极有威仪。袍服上,点缀着鲜血淡抹图案。若是细看,可见图案一共是十种样式。
有的如文字、有的如佛骨、有的如星阵、有的如刀剑、有的如霓裳飞仙、有的如纵横闪电、有的如狰狞蛊虫
每个图案皆是栩栩如生,色泽鲜红欲滴,如血渲染。
“此地,是神嗣寰榜二十名,我们名单里末尾最后一个,晋升灵窑之地。”
十个白袍人中,一位额头上宛若有箭矢印记,年约三旬的男子,手中拈起符文般的篇章,看了一眼。
“叫什么?”站在首位,身材魁梧,极有威严的中年男子,淡然问道。
“陈浮生。”
“原来是他?听说萧嫡圣诏告天下,欲杀之人,也是他?中州四皇子赵胤禛,欲取其性命的,也是他?”
“是的,此地名为宝骑镇,确实是陈浮生的灵窑之地。”
为首的威严中年男子,听完讲述,淡然挥手道:
“此地已是最后一处,毁灭之后,咱们的征途便算开始。”
“神嗣种子尽毁,从今开始,就看人皇皇室,如何面对我们。”
其余的九位白袍人,立刻笑而不语。
随着话语,笑声
虹葭古道顿时犹如天崩地裂,开始坍塌
坍塌之势蜿蜒向着四面八方扩展,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开始持续毁灭、坍塌、崩陷
整个宝骑镇之外,如同末日降临!